贾琮恭敬地道,“琮为伴读,不能规劝四皇子殿下用功读书,劳先生费心,废殿下之学业,是琮之过,愿领罚!”
他说完,伸出左手来。
“既知错,就去外面跪着,跪满两个时辰再起来,打手板心算什么?”穆永祚瞧着是极厌了贾琮,察言观色,见章启林对贾琮并没有重罚的心思,出言道。
“是,琮领命!”贾琮朝二人行礼,朝外走去。
宪宁再也忍不住了,腾地起身。
贾琮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平静的脸上,一丝多余的神色都没有,就好似,跪两个时辰并不是一件多了不得的事。
宪宁心疼之余,记得自己的承诺,任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却是奈何不得。
她虽受宠,却也有限度的,在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她远比同龄的女子要通透些。
正朝外走的时候,外面一声高喝“皇上驾到!”
今日,泰启帝来得比往常要早些,南书房里,所有人均出来迎接,原本走在最前面的贾琮,反而要落在最后面,跪在末尾。
待迎驾后,众人都起来了,贾琮也没有起来,这自然引起了泰启帝的注意,问道,“朕赐了平身,你想抗旨?”
贾琮道,“回皇上的话,便是借微臣一万个胆子,微臣亦不敢抗旨,微臣是在受罚!”
“受罚?”泰启帝倒是好笑了,问章启林道,“是什么功课被难住了,要受罚?”
章启林不动声色地朝四皇子瞥了一眼,恭谨回话道,“今日臣教皇子们学了《大学》第一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遵例,微臣要从第一个字问起,便没有回答上来。”
章启林并没有说是谁没有答上来。
泰启帝“哦”了一声,道,“既是如此,那是该好好受罚!”
泰启帝走进了南书房,一屁股坐在主座上,其余人等均是垂首站在一边候着,他身边的大太监宋洪敬上一盏茶后,泰启帝开始询问起皇子们的功课来。
先从穆永祚开始问起,他昂首挺胸,底气十足,将头一日的功课都背诵了一遍,又将方才章启林问他而答不上来的“大学之道,在明明德”每一个字的注解意思都复述了一遍,无一丝错漏,自是得了泰启帝好一番奖励。
这也更加作证了,方才,他故意答不上来,为的是要拿贾琮作伐。
五皇子不及他多了,八个字都背得结结巴巴,他素来如此,泰启帝也是无奈,六皇子年幼,也有所不及,只得了泰启帝一番勉励。
伴读们,除了贾琮,其余人都说了个大概不离十。
这本也是日常的状况,这南书房中,一向都是四皇子的学业为最优,这也是泰启帝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