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你脚没崴?”
池宴低头,小声:“可能好得快,路上就好了。”
“……”时穗,“既然你没事,那我们回去上课吧。”
池宴跟上:“时穗,你不问我和他为什么打架吗?”
时穗愣了下,偏头看向病房里的第三人。
裴朔旬一路沉默不语,此时正低着头,过长的碎发遮住眼眸,侧脸轮廓立体,下颌线干净利落。
时穗看着他,说:“打架能有什么理由,看人不爽就揍一拳,不解气就揍两拳。”
裴朔荀偏过头来,也看向了她。
视线在空中交汇,彼此的眼底都是微妙的平静,不易察觉的暗流涌动。
池宴伸手遮住时穗的眼:“别看那家伙。”
与此同时,时穗问:“你们为什么打架?”
“因为昨晚——”池宴顿住,他看向裴朔旬。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风雨欲来。
时穗抬手拿开了遮眼的手,她想起了昨晚的事:“池宴。”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说:“昨晚我喝醉了,意识不清,说了些什么,你都不要当真。”
池宴不感到意外,他就知道时穗会当什么也没发生。
“但我当真了。”他凑过身来,与她对视,“我们毕业后要在一起,时穗,你现在是我的准女朋友。”
视线专注又炙热,眸子里缀满了星光。
时穗呼吸滞了一下,轻轻推开他:“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不能?”池宴忽的想起了什么,眼眸半眯,看向裴朔旬,“是因为昨晚吗?”
醉酒、被裴朔旬接走、不在宿舍……不用脑子猜都能猜出昨晚她在哪。
她在他家的浴室给他打电话,洗完澡后又发生了什么——
艹。
池宴悄悄攥住了时穗的袖子,手指紧了紧,手背青筋凸起青色脉络。
像是在害怕失去什么。
“我没对穗穗做什么。”裴朔旬冷冷的撩起眼皮,“池宴,如果我对她做了什么,今天你恐怕都见不到我。”
——因为直接被揍死了,运气好还能及时去医院抢救一命。
池宴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假。
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十几分钟前问他,他却一直沉默,嘴角还扬着略带挑衅的笑意,耐人寻味,搞得就和真做了什么一样。
“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