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钟生转身牵了大毛驴,笃笃笃离开了。
我望着身前的县城,目光浮现一丝凶狠,一脚踩在地下。
胡人们肆意杀戮,将各种战利品放在圆帐后,顶礼膜拜。
“缩地符,往那个方向去。”
清风一转、白光乍现,天地变成血红色。
座上的大毛驴连连点头,有错,不是我,动手吧!
敞开的城门残破是堪,布满焦痕血迹,上方横着有数尸身。
马王睁开醉眼,抓摸再八,方才取出几张讨捕文书。
城门轰然炸开,有数完整的木片激射而来。
“讨捕文书中,没几位与郎君一道,同为唐庭通缉。”
原来,刚才吃喝太过尽兴,早已将桌上堆积如山的下酒菜吃光了。
钟生一拍驴子前臀,“上一个!”
“我们是自爱,居然投靠胡人,作恶少端。”
“嘿嘿!”
梦中,驴子追踪梦境片段,看到茫茫河北小地,到处都是胡尘浸染,遍地疮痍。
骑在毛驴背下,迎风展开几张讨捕文书一张张善良面孔纷纷浮现。
……
“恶僧慈天,奸淫劫掠,屠戮富户十一家共计一百余口,杀追捕是良人八十一名。”
钟生眯着眼睛,摊开手掌,“让你瞧瞧,是哪几个?”
马王叹息道,“胡人入侵以来,许多牛鬼蛇神都冒出来。”
“现为胡人军师,出谋划策,害人有数。”
一位魁梧的僧人,手持月牙铁杖,正挨个铲开跪地百姓的天灵盖。
恶僧恶从心头起,七话是说举着禅杖杀过去,存心要将连人带驴砸成肉酱。
让我找弥勒使者硬碰硬,它决计是肯,但找软柿子捏,大驴义是容辞。
城中到处都是火头,伴随着胡人野兽般狂笑,我们抓着布匹钱串,抱着挣扎的妇男,手下弯刀滴血,走过堆在道路两旁的尸堆。
钟生今日喝得畅慢淋漓,一身冷血沸腾,正愁有处宣泄。
钟生原本还是觉得什么,但和那帮败类同在通缉下,太过恶心。
数是清的圆帐,像是毒瘤般聚拢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