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裴宴牵着老婆的手始终都没松开。
酒是醒了大半,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老婆的神色。
【老婆应该没有生气吧?】
【我真的只是出来喝酒,没有做别的!】
【可要是老婆误会他出来乱搞怎么办?】
“枝枝,我就是被周野喊出来的,其实我是不想出来的。”
知道自己半夜跑出来酗酒是不好的。
而且还连累到了老婆要接他回家。
裴宴低头敛眉地认着错。
端得就是个优良态度。
【想借酒消愁,又怕被老婆误会】
【不被爱的男人就是这样的】
【完蛋!该不会老婆真的生气了吧?】
不动声色地听着他的心声,宋稚枝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可裴宴的心声更加活跃了,伴随着无数尖叫。
差点没把宋稚枝的天灵盖给掀飞。
“我没有生气。”
心声瞬间止住。
小狗湿漉漉的眼眸抬起。
直直地撞入宋稚枝的心尖。
指尖摩挲着男人的腕骨,上面凸起的伤疤有些粗糙。
跳动地脉搏不厌其烦地输送着血液,一弹一跳的。
都在象征着无数的生命力。
可裴宴……
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为什么不跟我说?”
握住他的手,宋稚枝将他的丑陋疤痕完全展现在炽光灯下。
白色的光线将那道伤疤衬托得更为可怖。
错综交杂的青色血管汇聚之下,连接着地是那条被他抛弃的一切。
毫不犹豫。
暴烈决绝。
连给自己生的一丁点希望都没有。
“会吓到你的。”
想要尴尬地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