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揪着自己的袖子,还要靠过来。
那他怎么可以忍心拒绝呢?
不过一想到老婆嫌他烦,不愿意在床上跟他亲近。
裴宴那脸又沉了下来。
只是琥珀色的眸子里没有冷意和凉薄。
满满地都是委屈和控诉。
这几天他都在忍着不去找她,不去打扰她。
甚至是逼迫自己不要在她面前晃悠。
怕的就是老婆真被他惹烦气了,再跟他离婚。
或者是去找宋景行,那他不就被彻底抛弃了吗?
所以,为了杜绝这一结果。
裴宴宁愿是躲着她。
看不见就当是不知道。
自欺欺人他惯是有一套的。
这么多年也都习惯了。
“哦。”
故作潇洒地松开了他的衣袖。
宋稚枝环抱着双臂,就这么瞅着他。
啧,死鸭子嘴硬。
“那我真走了?”
连脚步都没挪动半点。
裴宴不死心地看着她。
完蛋,老婆不哄他更难受了。
还不如直接就在公司里待着,别回来惹老婆厌烦呢。
讨不到老婆欢心的男人不如地里的烂白菜。
多余垃圾得很。
“嗯。”
也没继续惯着他。
宋稚枝点了点头,算是允许了他的离开。
可换来得却是男人更加悲愤哀怨的眼神。
今天是周末,公司都放假了。
也不知道他搁那死装什么。
不过既然她都给他台阶下了,是他自己还有心结。
索性宋稚枝也就不打算逼迫他了。
想要撬开一个人的内心很难。
但要是狗的话,似乎就容易简单很多了。
不情不愿地抬步离开后,裴宴躲在厨房。
一边给亲亲老婆研究食谱,一边咬着钢笔头写着他的笔记。
至于宋稚枝,早就察觉到了他阴暗偷窥的行径。
这会儿更是人赃并获地要他伏法。
悄咪咪地在他身后一点点靠近着。
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裴宴的神色格外专注认真。
连身后有人都没有注意到。
奋笔疾书的样子堪比当年高考的五三。
可惜裴宴的肩膀太宽阔了,就算是宋稚枝在他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