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卢厝首船没有再靠近盾马巨帆的船队。但是,并没有迅速调换水路。依然与盾马巨帆并驾同行。
此时,浩瀚广袤的深海区,两队庞大的高帆船载,带有武志对峙的巍峨姿态,更加昭着海航境界的雄壮和宏阔。
盛夏艳阳下,碧涛溅射的喷薄浪箭,仿佛被阳光点燃的白色火焰。带有敏感立体投影的浩浩船帆,在大自然野性调谐的光感和色差里,仿佛壮丽蓬动着滑行的雪云。
凝炼这武力与杀戮,激荡着狭长浩荡的倾斜海风,背景衬底的天穹,广袤无垠的浩广之蓝,在天际端接壤得浑然一体。
高耀之光照射里的海洋,所有的形状都会被蓝色修饰出美弧和光韵。大海,弱化了那些有限狭小方寸的黑色铁戈,以丰沛的海镜的反射光,渲染了坚硬的船载,无尽加饰了流体中固体所散发出的、带韵光的完美。
“王尊啊,我能够感受得出:这些有备而至的冰卢厝船鼓,暗蓄着筹策论秘匣里的目的刀。”巾麦侬道,“冰卢厝人的可怕在于,他们崇尚彪悍力量、嗜好手段,敢于直视海航健旺的盾马巨帆,那是因为无形拥趸了我们未可看得见的高能。”
“是的,护驾尊。我刚刚也有过这样的预感。只是,凭借盾马海航的惯感,他们的船鼓不是远航的牢固保证。我想,他们真实贲盛力量、鏖战的时空区间就在这里了。”盾马王海路罗拉道。
“嗯,你刚刚说到冰卢厝人的可怖时,我还要补充一句让盾马人非常介意的话。那就是……”巾麦侬看罢一眼那些冰卢厝船鼓高桅上鲜艳旗幡上的图腾。
盾马王海路罗拉听罢,道:“当然,我更希望在大海上等到徒手可以砸碎的、冰卢厝人的祭祀方锤。在盾马大地上,那是日夜悬浮在我心头的噩梦。现在,在大海上,我想正好是磕掉这个孽根的时候了。那样,盾马人和整个冰塬大地其他族人的心里,才能悬挂一轮骄阳。”
巾麦侬似乎还要再说些什么,但她最终还是沉默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当冰卢厝首船上终于豁现一个人影的时候,盾马人才发现:那并非饰尊洪叠迩厝。而是冰卢厝的铁骑总御洪炼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