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器芒柘清楚:那把刀有庇护泰侬丽旖祭礼司仪目的。
借助彪马奔竞的势能,膂力健旺的耳器芒柘,直面对峙中没有采取护势。
重磕让两把刀同时发出啸鸣。耳器芒柘顿时感到:自己快要被震动的刀卸落臂膀。他似乎突然发现:此时的忽朗沁才是真实的。
耳器芒柘不敢恋战。烈性撤马的瞬间,左手呈现一记雷勾。遂见云翳中穿梭的一道电光,凌空幻显成形。料峭霹雳的光,袭击向信使忽朗沁。
飞飒的电光未曾触及信使忽朗沁的合辙刀,忽朗沁骤然感到:心脏顿受穿凿的一缕刺痛。
却见一道斜掣而来的火焰猛地触碰电光。电光消失了,但是,那团火依然在明亮燃烧。显然,那是威慑耳器芒柘的一道屏障,也有加护信使忽朗沁的含义。
那团火不是莲盏手形法力控衍生的光环,而是,曾牢牢攥在泰侬丽旖手中的法火之根。也就是说,即时的泰侬丽旖竭尽了——取自《玫宝鬘》有关自我记忆的全部法火。
泰侬丽旖看着不远处的族宗达昂努,渴望拔足走过去。当她这么想的时候,才真正发现:最柔软的沙,也是最重的铁具。疼痛拔足的她,快要跌倒在地。
为了不让火势衰减,她痛苦牵着吉什儿檀迦叶马行走。火势逼开了耳器芒柘,但是被耳器云辇切变得定向风,更是厚重的屏障。
在火光照耀下的信使忽朗沁看着泰侬丽旖,只是缓缓绽开臂膀,丝毫不敢接近。他清楚:接近泰侬丽旖的祭礼司仪,就是更加残酷的阻挠。
“泰侬丽旖!泰侬丽旖……泰侬丽旖哦……”他忽然感到,那是一个越呼唤,越会变得疏生的名字。遂低首道:“我答应……不走近……你……”
信使忽朗沁猝然转首时,久控的泪,瀑然倾落了……
素沁芭拉在远处看见火光映照下,信使忽朗沁染光的泪变得彤红,更像簌簌而下流离的血滴。
达昂瑟侬的刀楔令说:当一个达昂瑟侬的司仪,选择原始行祭的苦行火。那就是意味着:她连祭礼司仪中仅有的法护,也放逐掉了。
“泰侬丽旖……公主陛下哦,那个……在素沁芭拉心里艳羡着……想要声声呼唤的姐姐……你……连素沁芭拉妹妹……也丢掉了么……嗯?……”
听罢素沁芭拉的啜泣,身后的泰侬丽格和袤瑟,默然之间相拥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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