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种发生在内心的电光火石,那一刻,只有于颁誓德仑一个人看的见——一颗心瞬间惊怵般裂解成碎片的过程。
当他浑身战栗,生命在那一刻仿佛可怕得只剩余下:发冷的骨头和发冷的肌肉。红热的燃火的血流,已经变成寒风中拥塞的流凌河。
直到于颁誓德仑冰冷得低垂的目光,仿佛浩雪中被苍白封禁的、最后一丝暖光绿嫩,那种颤抖希翼的最后两盏眼光深邃落沉到浩瀚无尽体腔的瞬间,他感到:自己正可怕地走在——一条距离眼前世界愈行愈远的道路上。
“于颁誓德仑……从库伦丽颁的太阳神,能够召唤永恒不灭的光芒。那不就是说:这个沙域大地上,呼唤库伦丽颁人的神灵时,就没有了白昼和黑夜的分界线了吗?可是,你只消睁开眼睛,就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你个傻瓜,秀塔兹的欢柔沙陀。真是口舌无忌。胡乱引用神圣太阳尊说话,你迟早会捅下难子的。”
“你可别吓我。我是用两只威风的拳头,专意对待不按照我那心思说话的人。”
“哎,我压根儿就不想和永远长不大的一个童话说话了呢。其实,我知道:你是要让我说:库伦丽颁的太阳神没有秀塔兹的风神……嗯嗯……”
“呵呵呵……库伦丽颁人,这可不是我说的。也不是秀塔兹的欢柔沙陀教唆你这样说的哦……呵呵呵……”
“你这样可怖地开玩笑,我可真不理你了呢。库伦丽颁火狮法言说……”
“好啦好啦,我的神灵。当我说忏悔辞的时候,人家库伦丽颁的神灵是不屑和一个异邦的秀塔兹较劲的。这是我刚用自己猴耳朵,听到一道风儿呼儿,就把解释辞带到:你和我正在说乖话的这个地方了呢。”
“好吧,秀塔兹人,你就一个人在这儿说那么一整天,直到北斗逆转,南辰颠翻。我再也不理你了。呶,我将手中训练修辞的刀楔令掰成两半儿了。那上面有刚刚可刻镂的一个库伦丽颁人和一个秀塔兹人的名字。”
“别……别……等等我啊,欢柔沙陀再不乱说话了……于颁誓德仑……为什么你老这样干掉……一个刀楔令……真是狠到骨子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