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初音度忽然跃下马背,轻抚探子马的笼头和脖颈,极端婉转柔软到手腕似乎要断掉了,拍拍马首,“我忠诚的马儿,你永远只有我一个主人,这是你在宇宙唯一站立的地方,懂吗?”
随即,完成一系列莫名其妙的手形姿态,仿佛给那匹马无形加冕有重量的王冠。
那匹马驯顺地弯垂脖颈,婉转脖颈,与初音度娴练地完成姿态链接般的匹配。显然,那是初音度深深懂得的马语。
初音度做足了这些在修武看来毫无意义的事情,才看着修武,指指远处搭配洪叠迩厝站立的洪炼达儿,“他,是冰卢厝族人此时的祸根。虽然他那样子看上去,古老得像神灵一样。”
“不是神尊者,才看上去更像神尊。待我敲碎他看上去异常光荣的脑袋。”修武说着,一把将身旁倾身过来——听话头的铁骑,揭翻马背,“我讨厌耳朵长得狭长如驴的冰卢厝怪物。”
初音度猛一点足,飞身跃上那匹高脚马,致敬修武,“冰卢厝的护者尊哦,你简直完美到没有一点儿多余。”
“吉祥的月光注啊,冰卢厝的铁骑这会儿跟随那个冰冷的家伙,才会真正死光。”修武说那罢,双腿猛烈夹镫,急促驰马的瞬间,从腰间掣开长长的皮鞭。
初音度默默颔首,伴随修武一同驰骋。忽而,冷不丁直指那个跌地的铁骑武士,“你听见什么了吗?你又看见什么了吗?”因为他知道:那就是洪炼达儿的一个随从。
“没有。还是没有啊。尊者。”那个武士飞快而慌张地摇晃两手,道。
是的,修武深懂初音度的意思。只有驱离那个靠近饰尊洪叠迩厝身旁的装饰,才足以真正释放一个完整的、冰卢厝的王。
而且修武更清楚:除了执握方锤的洪叠迩厝,自己和众冰卢厝铁骑是无法抗衡拥有龙斫之斧的拿格的。他必须在极速短暂的瞬间,将道理用手中的皮鞭讲完整。否则,必将后患不竭。
两匹怒吒奔竞的战马,仿佛逆风中飒爽穿梭发响的箭一样,射向洪叠迩厝的方向。
在眼前,尽管有猎司里迪的四个采斫工,但是,在修武的目光中,他们甚至比洪炼达儿更值得去称赞。
猛地,修武飞旋抡后的左手一把刹住初音度的所骑的那匹马,“你且驻这儿。我就是你一颗心延伸的力量。你的可见,就是照耀我的吉祥月光。静,比动好。”
初音度即时勒马,“遵令武者的话!我愿自己的意念就在你高贵的鞭上。去吧,此时,猎司里迪的越令,尚且不算破令。”
修武点点头,“月光注啊,你的话,就是冰卢厝宫殿的警辞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