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目光一同看向盾马王者海路罗拉和护驾船主巾麦侬。
珂蕾沉默不语。她掌舵护驾船,心里清楚:荷东和普雷撒的话,已经让她的一颗心奔临战斗的前锋。虽然,此时的首舵和护驾船,就在此时盾马船阵的后面。
起落涨浮的紧张呼吸,也让珂蕾感到:此时狂跳起来的一颗心,其实就在与冰卢厝船鼓较量的瞬间了。
刚才,未脱离海难的盾马人,因为持续承载着大海风雨泛滥不羁的暴惩,无限压抑的力量戈就是折叠存储的。意念和灵魂的时空是收敛的。
但是,随着逆暴之力厚重的刑枷瞬间松褪。意念诸感隆隆膨胀的生命内宇宙,反而更像泛滥的洪涛一样,完全打开了最后的缺口。盾马人每一只手脚凝练着意识杀戮的刀,却都在极端锋利的时刻。
盾马人冷僻执拗的性格,在这一刻完全被逆势动态的背景雕琢得极致逼真。这,其实是冰卢厝人极其忌讳的。
释放掉造化重山般的恐怖,生命万感是需要制造一个等同的风暴,来彰显灵魂平衡苦难的爽快感。
他们看着眼前的冰卢厝船鼓,毫不迂回的心中,那看不见的力道,其实已经迎着冰卢厝船鼓,锐意拉直。
盾马人逆行着帆鼓落定的船只。浑浊地喊着驭船的号子声。
久蛰的手脚并没有因为逆风行船而怒怨。
危险、恐怖和仇罹……就在眼前,已经让盾马人只记得:眼前的冰卢厝船鼓——不断膨大的形状和呼呼的帆响。除此而外的时空就是孤寂无声的。
此时的大海完全放晴。
光,怒放着不可直目的飞芒。金黄色仿佛一倾奔腾起来的河流。在大海的任何一个高矗的形物之上,标识着太阳烈性法则的清楚晷影。
仿佛那些光就是明亮与阴影,在有形物质上树立的一道道诺言。禁锢和标识着形格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