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侬丽格和袤瑟带上遮面的纱丽,走向达昂瑟侬铁骑武士们站立的地方。
走近的那一刻,泰侬丽格抬头看一眼侬泰格尔妈妈咪呀,刚要走过去。
她忽而刹步,走向族宗达昂努,站定,遂恭敬地俯首,道:“族宗达昂努尊者。”
达昂努不动声色地凝视着泰侬丽格,“有什么事呢?泰侬丽格公主。”
泰侬丽格忽然语塞,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才好。
素沁芭拉见状,赶紧上前致礼,道:“达昂瑟侬的尊者,泰侬丽格虽然出了达旺儿玛城,但是一直惦记族宗的教诫,才安然无恙。这会儿,特别向你致意的呢。”
“替罪责辩白的,比罪者更可怕!”族宗达昂努大声道。说罢,他缓缓握起挂在马鞍上的黑色皮鞭,“好,你既然喜欢辩言,那就给它说话吧。”
素沁芭拉听罢,不禁浑身颤栗。
“族宗啊!无辜的素沁芭拉是因为私意呵护泰侬丽格,才这样说的。并没有真正的罪过。替罪过者说话的,原因多得足够有一万种理由。请族宗不要引用达昂瑟侬泥雕刀楔令以外的话。”
“好。辨得真好。”族宗达昂努强忍着怒火,道:“你枉自出城,这是其一。牵染达昂瑟侬族的灵兆穿沙马,这是其二。驭马撞击风暴,这是其三。没有一事不是牵着刀楔令。念你初犯,罚你三相一鞭。”
泰侬丽格知道:所谓的三相一鞭,就是鞭笞三次,但只有最后一鞭是真的。显然,这种带有精神震慑的威惩,并不比三鞭轻松。
袤瑟见状,忽然奔过来,“族宗达昂努啊,猎取穿沙马,就是袤瑟的主意。是其中最大的禁忌。我愿承受惩罚。”
泰侬丽格道:“袤瑟,没有我的允许令,你能出城吗?”
袤瑟顿时无语,焦切中,不禁流下痛楚的眼泪。
族宗达昂努怒视泰侬丽格,道:“你就是我勒令中,最大的辨辞者。”
“是的。但是,泰侬丽格刚才的辨辞,是指向正法光。”
族宗达昂努顿时忍无可忍,“当着刀楔令,我就让你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