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正要开口,身旁的谢氏连忙将话头抢了过去,“她、她是我们远房的亲戚,来我们这儿暂住几天。”
哄着孩子的杜谆娘听到这话,只觉得心里头堵得慌,一阵酸楚顿时在心头泛滥。
“是吗?”
晏雪初轻言浅笑道,“可我怎么一进村,就听说了李轶将一个怀了孕的女人领回家中,与正妻平起平坐不说,还要正妻为奴为婢的伺候?”
谢氏闻此言,偷偷看了眼罗阳,不看还好,这一看就见罗阳目光森冷的盯着自己,谢氏顿时想起上次的疼痛,便默默地咽了口水。
遂是赔笑道,“谁、谁胡乱说的这话?她……没有怀孕,当真是远房亲戚,来家里小住几日的。”
“谢婶子!”
晏雪初怒得一拍桌子,冷冷瞪着谢氏,“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这家里发生了什么,别人都已经告诉得一清二楚。”
谢氏哑口无言,只觉得自己说多错多。
“没错,我就是李郎带回来的女人,我已经寡居了几年,只想着后半生能有个依靠,而今我怀上了李家的骨肉,没准生出来还会是个儿子。”乔玉厚颜无耻的说道,“既然杜氏生不出儿子,那换一个女人来生有何不妥?”
“呸!”
晏雪初怒火中烧,“像你这种无名无分的女子,在别人有正妻的情况之下,还与其通奸,哪怕你生下来这个孩子是个儿子,那也是个卑贱的奸生子,我不知你哪来的脸面胆敢说出刚才那样的话出来?”
“你!”乔玉气极,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你什么你!”
晏雪初不悦地怒怼,“你知道李家是个什么情况吗?瞧瞧这间屋子,连件像样的摆件都没有,家徒四壁的,你到底图李轶什么?”
“是他的家里穷,还是图他穷酸秀才的名头?亦或是图他有个尖酸刻薄专门挑儿媳错处的老母亲啊?”
她就不明白了,李轶到底有什么好的?
又不是什么香饽饽,钱财没有,苦读圣贤书多年,连个功名也没考上。一个谆娘,一个乔氏都争抢着给他生孩子,将来是好让孩子继承这李家的贫穷吗?
还是世界的男人死得只剩下这么个人渣啊?
这话不仅仅是说给乔玉听的,更是她借机敲打杜谆娘的。
那个男人,已经不值得她的谆娘再付出真心的去对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