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大雪纷飞,如同无数洁白的羽毛在空中翩翩起舞,天地间被覆盖得苍茫一片。
耳房内烧了地龙,温暖如春,与室外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盆中水波微漾,映照出两人的影子。
晏雪初想要从他手中缩回脚,可他倒是抓着不放,嗓音低醇优雅,撩拨人心“你是懂医术的,应当比本王清楚,足部与全身的脏腑经脉密切相关,更承担着全身的重量,是人的第二心脏。”
“现下天寒地冻的,脚上的水要是不擦干,恐会寒气入体。”
说罢,赫连珏已经拿了巾帕替她擦拭双脚的水。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拿着巾帕触及足部的每一寸肌肤,一种难以言喻的痒意从脚底蔓延开来,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羽毛在轻轻地骚动她的心。
晏雪初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王爷竟然知道这些?倒是很稀奇。”
“这段时间翻开了一本医书,在上面看到的。”赫连珏说,擦拭的动作轻柔仔细,仿佛对待自己极为珍视的宝物。
眼见差不多了,晏雪初急忙收回脚,用被子盖住。
“王爷,这种事情有听荷做就好,不用王爷直降身份为我做这些。”
门外,听荷被打晕送回了屋,罗阳刚回来便走到冷旭身边小声的问,“如何?这招可管用?”
冷旭瞧着屋内的情形摇了摇头。
“不管用?”
罗阳陷入了沉思,王爷都那般纡尊降贵的,小王妃就没半点感动的意思?
“夜深了,我有些困,王爷便请回吧!”
晏雪初直接下逐客令。
赫连珏将水盆和桶都放到一旁,听到小丫头说的这番话,他非但没走,反而径直在床边坐下。
“王爷你干嘛?”晏雪初拉过被子捂着胸口,眼神警惕的问。
“你我夫妇一体,总是分居两处算怎么回事?”说完这话,只见赫连珏扯过被子的一角,直接躺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