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哆嗦着双唇,“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薄轻眉靠着床头,深深呼吸了两口,头微微偏向一边,“从我怀上行止的那一刻,远山就开始谋划。为了能让他顺利继承薄家一切,远山想到了桃代李僵。”
残忍的真相,桑榆晚听着都有些头皮发麻。
她眼中的薄远山,儒雅温和,低调谦逊,是一个大好人。
薄轻眉口中的薄远山,则心机深沉,手段狠辣,是一个十足的恶人。
桑榆晚心里不由发出了一声冷笑。
宁婉珍头顶有如惊雷闪过,心跳如擂鼓,脸色瞬间惨白。
薄轻眉看着她,面色看似平静,实则心率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她深深汲气,继续揭开真相,“说来也巧,你的孩和行止的预产期差不了几天。行止快要出生时,远山便让人拿掉了你的孩子。”
桑榆晚目光一沉,冷声开口,“这事,用不着重复说。”
薄轻眉一怔。
宁婉珍后背一阵阵发寒,额上滚下一颗一颗的冷汗来。
她盯着薄轻眉,脸上肌肉抽了抽。
“虎毒还不食子,薄远山定是受到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的唆使,才会如此心狠。我……我要杀了你,为我儿子报仇……”
话音还未落下,她伸手掐住了薄轻眉的脖子。
“容止!”桑榆晚急忙朝着门口大喊。
容止匆匆跑了过来。
他一把拉开了宁婉珍。
随后,目光落在桑榆晚身上,“要不,你先回去。我来处理。”
桑榆晚唇线绷直,看着薄轻眉,摇了摇头。
“咳……”薄轻眉剧烈咳嗽着。
容止目光一沉,把宁婉珍拉到床尾,然后拖了一把椅子,让她坐下。
病房内的空气,格外的压抑。
桑榆晚沉默了几分钟,对着宁婉珍开口,“不论薄行止是谁的儿子,你都是薄远山法律上的遗孀。这一点怎么都不会变。”
宁婉珍缓缓抬眸看着她,眼中布满了鲜红的血丝。过了几秒,她咬牙问道,“给我做手术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