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也没事儿,本王就是问一问。”
这时候宋嬷嬷正在后院忙碌,后院的野草才拔了没两天,没想到都秋天了,也还是长出新的来了,她正带着人在后院一点一点的拔呢。
从前在宫里时她可不管这方面的事儿,她只要照顾好皇后和皇子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用她管,来到这儿之后江瑞总有事情忙。
但也不忘把她的丈夫接来和她一起生活,虽然也是个下人,但起码夫妻俩在一起也没有受到什么苛待,她一个妇人家没什么本事,只能左右都上点心,照看好家里就是了。
江瑞走进凉亭,正准备在鹅颈椅上坐下时,不远处传来红素的声音:“殿下,奴婢让人搬来了软榻,还有方桌,您没看完的话本奴婢也让人给您拿来了,你靠在上面吃点东西,然后好好休息一会儿,别累着。”
听到这话江瑞不由得嗤笑出声,问:“这一个多月里,你们总是这样细心,本王哪就有这般柔软了?”
“哎呀,殿下,您这话就不对了,您善良爱民,从不苛待我们,虽然相处不久,但是您半月前就能为了一个才伺候了您半个月的奴仆伸出援手。”
“而且我们大多数都是从小就被家里人给卖掉的,从小到大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那些个达官贵人有几个是在乎我们这些人的?奴婢曾相识的十几个同样被卖掉的女儿家,如今活着的不到五个。”
“您把我们当人看,我们自然要把你当祖宗一样伺候着,一点磕了碰了都不行,掉块皮那都是奴婢们的失职。”
江瑞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举手之劳而已,善待他人,是江文教给他的第一样东西,身处皇室,身份是百姓筑起的。
他们是一艘船,而无数百姓,是船下的流水。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身居高位者,所得到的一切都来源于百姓的辛劳,所以必须要善待百姓,为百姓谋福,否则的话,会在危害他人的同时,也覆灭了自己。
江瑞不知说什么,只能笑笑,说:“都是应该的。”
他施施然坐到榻上,红素识趣的先退了下去。
此时,一辆带有皇室标识的马车在平王府门外的路边停下,萧晏一下从里面窜了出来,就在车夫想等他走进端王府后才走时,就见他脚步生风的飞奔进了对面的平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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