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踩牛皮靴,手拿佛尘。
胳膊上夹着卷成一卷的榜,大摇大摆的进了吴府。
吴府设宴款待,准备好了酒肉招待。
可这道人六根清净,说自己是出家人。
不喝酒,不吃肉。
吴军阀只得吩咐下人重做,上了一道素宴。
席间的酒水,皆以花蜜代替。
“犬子生前不受镇上人待见,死后才会满腹怨气,还请道长施法,给他一个善终。”
吴军阀对谁都是不可一世,对这道人算是放下了一些平素的体面。
九翼道人做莲花指,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大帅是想让我替三少爷超度?”
“正是,他要是诈尸了,吴府肯定要颜面尽失。”吴有匪站了起来,在席上敬了九翼道人一杯。
九翼道人回敬一杯,“可能要让少帅失望了,贫道不会超度。”
席间诸人,面色一沉。
敢情这道士是个西贝货,来府上骗吃骗喝的?
“但贫道有一本事,乃是先师所授,一生只能用一次。”那道人丝毫不以为意,面带笑意道。
女子地位本就低,即便当上了吴家三少奶奶也是一样。
能上席都算是吴军阀格外开恩了,婉兮在这种场合,一般绝不会开口说话,
此刻,缓缓起身,“道长敢揭榜,定是有过人之处,您有何本事,但说无妨。”
吴采采见她在席间起身,顿觉她无礼。
正要起身骂她,却被二姨太一眼给瞪回去了。
“起死回生术!”那道人一字一顿道。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吴采采更是冷笑,“道长怕是个骗子吧。”
“我相信道长说的话。”婉兮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吴有匪本在旁若无人的吃菜,此刻都忍不住放下筷子。
对她另眼相看,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吴采采讽刺她,“你是个村妇,目不识丁、见识浅薄,当然信这些无稽之谈。”
“爹,婉兮求你,让这位道长试试。”婉兮福身恳求。
吴军阀僵住了一会儿,才走过去,扶起婉兮,“你确定?”
“请爹相信婉兮一次,反正……也没有比这个更遭的结局了。”婉兮在吴军阀面前低眉顺眼道。
吴军阀看向吴有匪,吴有匪竟然点头示意。
他心中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便道:“那就试试,万一我的恒儿就活了呢,大家说是不是?”
要是平日里,定然有无数人附和吴军阀。
此刻一个个脸色发白,噤若寒蝉。
“父帅说的有理,我这弟弟兴许就命不该绝呢。”只有吴有匪笑着起身答应,还鼓了鼓掌。
婉兮已然自作主张,引着九翼道人进灵堂,“道长请,我夫君还未下葬,一直收敛字啊棺材里。”
进了灵堂。
“开棺我看看,若他身上还有一丝阳气,说明命灯未灭,我就能施法让他醒过来。”
九翼道人道。
婉兮用力推开棺材盖子,道:“道长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