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你们这个方法不可行,还是回去吧。”说完这话,他转身便要回到屋内。
百里三月看着他就要走,连忙上前一步,语气有些急切:“村长为何如此随意的便否定了我们的办法,我看着你那情况,想来定然也在月月交着那王志提出的地税吧。”
村长怔住,回过头来,面上有一丝怒意:“那又如何?你是哪来的野丫头?凭什么对我们村子的事情如此评头论足?”
百里三月轻轻一笑:“我不过只是陈述事实而已,村长何必如此恼羞成怒。我既然与柳氏姐弟一同前来定然与他们有关系,何来野丫头一说。”
柳暮烟看着眼前的僵局,连忙上前打圆场:“村长勿怪,这是我家中的远房表妹。昨日正好碰到了王志带人前来讨要定税,这才生气想出此法。”
柳暮烟的话让村长的面色稍稍缓和,他叹了口气,沉重的开口:“并非我不愿意答应,实在是那王志家大业厚,关系又硬。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怕村民们在受欺压啊。”
见村长表情有所松动,百里三月继续道:“便是那王志家底再厚,也厚不过黄天厚土。既然县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我们大可以闹到京城。我不相信朗朗乾坤,律法严明,没有人能治得了这种恶行。”
村长摇了摇头:“姑娘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什么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我们在这枣香村中多年,若是有能力与之抗衡,又怎么会白白受他欺压呢?”
百里三月无奈的皱眉,可能确实如同村长所说,她没有办法与这里的村民感同身受。但是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些村民就是不愿意反抗呢?
目光扫向外面贫瘠的土地,又看回面前村长勾楼的身影。百里三月似乎突然之间想到了为什么他们会如此。
是因为穷,因为穷带来的深入骨髓的自卑。因为没有体验过的生活而放弃了追逐的希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在这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即便是心气再高的人也都会被磨去了意志。何况在这里土生土长的村民们呢。
他们没有接触过好的,便不觉得自己这里是差的。而原本就差了,似乎再差一些也没什么了。本着这样自暴自弃的想法。
他们即使知道王志行为恶劣,也因为对方比自己有钱便不敢反抗。便觉得如果反抗了,结果定然不尽如人意,反而会换来更坏的结果。
百里三月叹了口气,如此一帮愚昧的村民们,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有的人可以成为有钱的人,而有的人就注定要贫穷一辈子。
除了自身的头脑之外,懂得适时行事更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
她转过身,盯着村长的眼睛,澄澈的眸中写满了坚定:“既然如此,有一个办法可以帮助枣香村的村民们变得富有。”
村长猛然抬头看着她,眼里闪过了一丝诧异。他当村长这么多年,不是没有思考过百里三月想过的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