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还人们一个公道。”沈鉴答道。
“姓沈的,你别搞错了。”鲁彪沉下脸说道:“死的是我兄弟,我是受害者。”
沈鉴道:“在这件事上你们固然是受害者,别的事上却是加害者。阁下靠令妹的关系弄到盐引后就走上一条罪恶之路。
你抽调卫所士兵假扮客商垄断航路,让不少人尸沉江底。诚然,被除掉的有一些水贼,可更多的是无辜百姓。
航路通了你便想办法给胡庆和高元奎两人消除军籍,改为商籍。胡庆为人比较软弱,去跑已经打通的河道。而高元奎,心狠手辣不啻于你,你就让他去打下南京本地的漕运。
在这过程中他做了多少孽,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鲁彪额头上青筋暴起,一言不发只是冷笑。
沈鉴恍若不闻,自顾自说道:“其实你和胡庆还有高元奎,你们通通该死,我若是那杀手一定会来找你。所以你就是引蛇出洞的诱饵,今天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
鲁彪突然面目狰狞的笑了笑,对后面被押着的十几个太监说道:“是你们这些老王八告的密吧?很好,我一会儿就让你们体会什么叫难受。”
太监们哭丧着脸,一个劲儿的告饶。
鲁彪又对沈鉴道:“你不会以为自己是官面儿的人,我就不敢动你吧?”
沈鉴笑了笑,背后二十人突然刷的拔刀在手。他说道:“当然,但我也是有备而来的。”
鲁彪身旁的忍者见状也纷纷亮出武器,只等一声令下。
双方就这样僵持,谁也不愿先动手。蓦然间,铁牛突然喊道:“干吧!”几十人突然一拥而上,混战在一起。
这一交手,沈鉴的人倍感吃力。
他们都是巡城军,平时只负责治安。缉捕些寻常盗贼尚可,若论真刀真枪的拼命则明显力不从心。不过好在他们人数众多,以三个打一个的优势勉强维持住了局面。
明月东升,照亮了大江、古城和这群厮杀中的人们。
忽然远处高坡上出现一个人影。他将一根铁杆砰的插入土丘,铁杆顶端的半面旗子被夜风吹动,猎猎作响。此人正是鬼面战士。
沈鉴见了他大声道:“是你,你终于来了!”
说话间鲁彪却抢攻过来,一剑划在沈鉴脸上,弄得鲜血淋漓。
然而他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径直奔向鬼面战士——此刻在鲁彪心中,任何事都没有报仇重要。
沈鉴后退几步擦干血迹,也转身追过去。
鬼面战士身形一晃便不见了,顷刻间出现在十步开外,真好像幽灵一般。鲁彪穷追不舍,却始终和他差了一段距离。两人来到一处稀疏的树林,月光斑驳的洒在地上。
这里的落叶似乎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