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夫人,这一切还真是巧合,徐某是真的一点也不知情,说来徐某还在纳闷,宜州主使官张酒怎么会忽然对堂堂的稽查司廷尉长霍虎下手,想不到竟会有如此的隐秘。”徐猛笑道:“不过如此一来,夫人之仇也算是报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季桐依旧冷笑地看着徐猛表演,半晌之后,徐猛也觉得尴尬,急忙收起脸上的笑意,看向季桐。
“徐家主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季桐心中冷笑,暗中骂道,这事情发生你徐猛这个巧舌如簧、阴险狡诈的人身上根本就不会是巧合,顿顿,继续说道:“徐家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那封寄给三皇子的密信是否是你写的?”
徐猛当场大惊,站起说道:“夫人,此事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夫人可不要乱说。”
见季桐依旧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模样,长叹一声,重新坐回椅子上,说道:“夫人,你刚才也说了,那封密信之上准确地记录着霍虎之前的种种事迹,夫人,你觉得凭徐某的本事能做到么?”
这的确是最大的疑点,季桐之前也怀疑过这一点。
一个小小的青山县衙役能够准确地探查到堂堂稽查司廷尉长的信息,这的确是天方夜谭。
当然,当初在密信中徐猛之所以详细地列出霍虎的种种事迹,也只是让三皇子楚雄相信密信中的内容而已,如今看来,这反而成了自己摆脱嫌疑的最好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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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恐怕不仅仅是季桐,早就有好几波人找上了自己,当然如今也不排除有些人在暗中调查自己。
“那你说,这世上有这本事的可能是谁?”季桐看着徐猛悠悠地问道。
这世上有这本事的最大可能还能是谁?
除了楚王,还能有谁有这个本事?
徐猛冷哼一声,话刚要说出口,却又急忙收了回来,看向季桐,喃喃说道:“夫人,三公七望、皇权贵族、世家门阀,能够做到这些并不奇怪吧?”
季桐瞥了眼徐猛,冷声笑道:“徐家主,你恐怕心里想说的是王上吧?”
徐猛摊摊手,对季桐的话不置可否。
“徐家主,记得当时在京畿,你曾经暗示过,我夫遇害的背后谋局之人正是王上,假设如此的话,王上为什么会突然借三皇子之手除掉霍虎?即使是杀人灭口,这个时机也说不过去,为什么不早不晚,会选择在青山县动手?霍虎在青山县到底发生了何事,才使得背后谋局之人痛下杀手?”季桐顿顿,继续说道:“如果霍虎不是被谋局之人灭口的话,那么一定是霍虎泄露信息,那么霍虎又是在何时、何地、泄露了怎样的信息,才引来杀身之祸呢?”
“所以无论怎样,霍虎既然在青山县出了事,而且生前与你徐家正巧发生摩擦,你说不找你徐家又该去找谁?”
季桐顿顿,看了一眼徐猛,忽然眼神中迸发出一种奇怪的笑容,笑道:“当时在京畿,明明事情没有一丁点准确信息,你却故意暗示背后谋局之人是王上,如今同样的境地,你却换了一副说辞,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连向别人泼脏水的说辞都没有,徐家主,这可不是你巧舌如簧的作风,而这截然相反的态度,恰恰说明,你徐猛就是知情之人。”
“说不定,那封寄给三皇子的密信就是出自你徐猛之手,至于有没有本事办到,或许别人不信你徐猛有这个本事,但在我看来,你徐家主的本事确实不少。”
徐猛看着面前这个容貌绝美、仪态雍容的女人,心底感到一阵胆寒,若不是自己有外挂,根本就不是这女人的对手。
这女人太可怕,不仅心机深沉、心思缜密,而且看人的功夫也是一流。
这女人现在摆明了是相信自己肯定知道一些隐秘,若是再推脱不知,肯定是没有办法摆脱这女人的纠缠。
徐猛故意长叹一声,装作一副被对方看透的模样,瘫坐在椅子上。季
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