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
还未喊出声,便被另一人急忙捂住口鼻,二人战战兢兢地一直等到天亮,才看清那长杆之上挂着一个稻草人。
“是,是阴兵,是阴兵。”
一时间杜家马场的事情传遍整个黑河塞道,随即便传出消息说杜家马场被阴兵诅咒,早晚都要出大事情。
杜武心急,一时也没有办法,却见徐猛又找上门来,然而杜武依旧对于徐猛先前的提议并不答应。
“可如此一来,杜家也比全部损失要强啊。”徐猛继续劝道。
“好,就依你,不过如果你中途有任何闪失的话,需要赔偿我独家的损失。”杜武沉思片刻,终于应承,其实徐猛早已看穿这杜武的心思,一是不相信自己能够做到,到时候由自己赔偿损失,算得上万全的买卖,第二则是即使自己成功帮杜家将马仔运到黑河塞道,也会被杜武反悔,只要将塞外的良驹马匹安全运回到黑河塞道的杜家马场,到时候一切都由自己说了算。
反悔?黑吃黑?徐猛心中冷笑一声。
从杜家马场出来,徐猛稍作停顿,便率领众人前往塞外杜家停困的重镇。
“公子,你可终于来了。”重镇上的一座小院之中,一个七尺大汉向徐猛躬身作礼说道,“这黑河塞道最近阴兵过道,可死了不少人,公子怎么这个时间来这里了?”
“没什么,算算日子,你们在异邦应该时间也不短了。”
“这有什么,当日若不是公子,我等早就被人屠了,如今跟在公子门下,也算是有了正经营生。”原来这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当时盘踞在青山县玉龙山一带的莽匪头子刘一刀,当日徐猛暗中联系,刘一刀一伙逃过一劫,随后还被徐猛出钱派到异邦开拓商道。
“这段时日,我等将各路的商道基本摸清了。”刘一刀说道:“这异邦引进马仔的渠道已经定下,不过只是这黑河塞道被杜武掌控,咱们的马仔过不去啊。”
“放心,这件事情我来办。”徐猛说道,随后嘱托刘一刀一些事情,然后再留下些金银便离开。
杜家停困在重镇的管事张英听徐猛说要立即押送马仔前往黑河塞道,顿时不干,本来杜家的人就十分骄纵,如今听说家主派了一个年轻小子,虽然有杜武的亲笔书信,但神色之中却没有半分尊重,不过瞅见徐猛身旁的张小七三女还有一干兵奴都是一等一的练家子,言语上倒并没有刁难。
“公子,咱们停困在这里已经有些时日了,我等也十分着急,可这个时候前往黑河塞道,那就是送死啊。”张英说道,徐猛有杜武的亲笔书信,张英也不敢怠慢。
“张管事,我岂能不知么?放心,阴兵借道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保管无事,难不成我还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么?”徐猛说的:“何况,这是杜三爷的命令,张管事知道杜三爷的手段,若是我等不从,那后果可不见得比做成稻草人观好的到哪里去,只怕到时候咱们的家人——”
哎,张管事叹口气,对于杜武的命令自然不敢不从,当即招呼杜家的小厮整顿,驱赶着近千匹良驹马仔浩浩荡荡地朝黑河塞道赶去。
这藩镇到黑河塞道约有一多日的行程,可赶着马仔,这必然要在半途之中留宿一晚,也是让众小厮提心吊胆,不住的埋怨,不过因为是杜武的命令,众人又不得不从。
眼看着夜晚降临,徐猛招呼着众小厮安排夜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