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的韩风躺在床上,将今日所发生之事仔细琢磨一番。似乎除开说书铺子那位女老板略显怪异外,并无任何有价值之线索,倒是白白蹭了些听书时光。
然而,韩风前来此地并非只为听书。经深思熟虑后,他决定今后每日上午外出寻人,午后则摆摊算命,期望以此获取些许关于静心和尚的消息。
次日正午时分,韩风垂头丧气地自说书铺子搬出其家伙什,摆在店门前。他一言不发,径直趴于桌上,陷入自我封闭状态。
究其缘由,乃是他于皇城兜兜转转半日有余,他竟然迷路了,历经千辛万苦四处打听方得以返回此处。此刻,韩风巴不得寻一地缝钻入其中,实在羞惭至极。
出去找人时,他四处寻找,却始终不见对方的身影,甚至还迷失了方向,连自己都险些走失。感到无比羞愧的他,只好趴在桌子上,试图掩盖自己的尴尬。许久之后,韩风终于调整好了心态,重新坐直身子。尽管这次寻人之旅差点让自己也失踪,但他还是有所收获的——他发现京城之中虽有江湖人士出没,但他们大多数功力平平,多处于后天境界,而先天高手则较为罕见,至于天人更是一个都未曾见到。至于那些一流二流的江湖人,韩风自动的把他们给屏蔽掉了。
他暗自思忖,或许是因为此地乃京城,乃皇家的根据地,武林江湖中的人物都不愿在此地惹是生非,唯恐遭到皇室的通缉追捕吧!然而,韩风并不知晓的是,从一开始,他就一直身处高端战局之中,所遇见之人若非先天便是天人。正因如此,在他的观念里,武林江湖中的人物理应皆具先天之境。这般独特的经历致使韩风对武林江湖产生了一定程度的误解。
一直到书铺开始说书,韩风见没有肥羊上门,便搬起一条凳子,来到靠墙的位置,悠然自得地坐下来,准备白嫖听书。
他刚一落座,丫鬟小绿就提着一壶茶水,轻盈地走到韩风面前。还没等小绿开口说话。
韩风就率先搭腔了,他目光锐利,紧紧盯着小丫鬟,语气中带着一丝警觉:“嘿,小丫头片子,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贫道可警告你啊,如果再像昨天那样踩贫道的脚,那贫道可就不会客气了哦。”
小绿冷哼一声,撅起小嘴反驳道:“哼!谁打坏主意了?这是我家小姐送给你的茶,爱要不要!”说罢,她气鼓鼓地将茶壶放在地上,然后转身就走。
韩风仍然保持着高度警惕,目光紧随小绿的身影,生怕她会像昨天一样突然转回来,在自己的脚面上再来那么一下子。然而,这一次小绿并没有回头,而是径直走上了楼梯。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韩风才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
二楼的一个僻静角落里,这里位置虽然有些偏远,但却能够将楼下发生的所有事情尽收眼底。
“小姐啊,那个讨厌的臭道士又过来蹭书听啦!我们干嘛还要给他送茶水呢?”丫鬟小绿实在想不通,如果自家小姐想要找韩风解卦,直接过去找他不就行了吗?昨天还让自己去试探一下,可小绿感觉自己好像被韩风给调戏了一番。
“来者都是客人嘛!一壶茶水也花不了几个钱,送就送了呗,别总是苦大仇深的,好好盯着铺子。”女子轻声说道,然后朝着楼下韩风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便转身走进了房间,只留下小绿一个人继续盯着。
此时,台上的说书先生用手中的醒木轻轻一拍,声音清脆响亮,紧接着便开始继续讲述上一回的故事。
韩风则悠然自得地喝着免费的茶水,身体倚靠在墙壁上,摇头晃脑地听着说书先生讲故事,显得格外惬意。
可听着听着韩风就开始神情凝重起来,因为台上的说书先生讲述的故事已经超出了原本话本的范围。起初,说书先生所说讲的尚且是江湖中的种种奇闻异事,但没多久,故事里竟然出现了仙侠、妖魔鬼怪等元素。由于韩风从未听闻过这个世界上的神话传说,因此他变得格外专注和认真,期望能借此对这个世界有更多的了解。
直到醒木再次敲响,说书结束,韩风仍然沉浸其中,意犹未尽。他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定要寻得一个合适的时机,向这位说书先生请教一番。
韩风整理好物品后离开了那里。回到小院后,他坐在床上开始修炼。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发觉得自己体内的真气有些不对劲。这种异样的感觉大约是在他完全掌控体内真气的半个月之后开始产生的。
要说哪里不一样,实在难以名状,如果非要究其原因,只能说是已经到达极限了。如今无论韩风如何修炼,真气都不再增加,即使运转真气,也只会在经脉中流转罢了。更糟糕的是,韩风察觉到了一个可怕的趋势:倘若他继续这样运转修炼真气,总有一天他会像气球一样爆裂开来。
事实上,情况确实如此。如今韩风在修炼之时,存储在丹田内的真气已经开始向外泄漏,虽然溢出的真气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但这一现象却是实实在在地发生着。韩风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不能想出一个有效的应对策略,那么后续的结果将会变得十分糟糕,甚至可能会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他的身体就像一个被吹鼓起来的气球一般突然爆裂开来。
面对这样艰难的处境,在前往京城的路途中,他已经把大洪国师的武道真解翻看了无数遍,但即便如此,他仍然没有能够从中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更为严重的是,那些外溢出来的真气并不是简单地流失到体外,而是融入进了他自己的血肉和骨骼当中。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一旦自身血肉和骨骼再也无法容纳更多的外溢真气,韩风深深明白,那个时候就是他爆体而亡的临界点到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