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棠抿了抿唇,这几日成叔和宋麻子领着大家在做收尾工作,酒肆大概八月二十六能完工,到时候将该买的该布置的全都安排好,二十八是个好日子,也是个好数字,正适合开业。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好似终于能松口气似的。
养这么多人和铺子还真是不容易。
转念一想,后天成亲,她要不要买点胭脂水粉回来用一用?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嫁衣都穿上了,总不能还跟平日里那般素面朝天。
这么想着,她已经将明天的事情计划上了。
……
第二天一早,宋允棠领着陈氏牵着骡子驮了两桶冰水去了酒肆。
她先将酸梅汤的熬制方法教给陈氏,便独自往北街的桃匣阁去了。
整个慈乐镇,卖脂粉的铺子就这么一家。
其余的铺子也有搭着卖的,品质不如这家不说,东西也都是不知道放了多久的。
万一用了烂脸,得不偿失。
上次来桃匣阁,还是她领着木秋来给他们推荐洗头水,当时是被桃匣阁的丫鬟拒绝了的,要是早能想到需要胭脂,前两天从县城带回来就好了。
不过,她也不打算买太多东西。
桃匣阁的门边上挂着一条白布,这是一个旧俗,主人家有家庭成员去世,下边的产业会在门边挂上一个月的白布,以此来纪念去世的主人。
“这位姑娘,是要看看什么?”
接待她的,还是上次那个女子,头上别着两朵小花,一朵黄,一朵白,紧挨在一起,看起来倒是别致,只是她的脸上,带着如同上次那般的倨傲之色,破坏了这一份和谐。
显然,一段时间没来,她已经不记得宋允棠了。
宋允棠不动声色的进了店。
“你们这儿哪种胭脂最好用?”
那女子喜笑颜开的上前给宋允棠拿了一盒包装最精致,价格最昂贵的胭脂。
“这是咱们铺子里的新款,姑娘可以试一试。”眼神一转,又说,“就是价钱不便宜,姑娘要是买不起,我可以给你介绍别的。”
本以为宋允棠会打肿脸充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