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东窗事发,林允棠被送回宋家,改了宋姓,林昭昭自是被接回了林府。
在两家人眼中,从小长在农家的林昭昭乖巧贴心,平易近人,勤劳节俭,而宋允棠心高气傲,待人冷淡,拈轻怕重,偶尔还有些无理取闹。
唯一能比得过林昭昭的,恐怕只有她脖子上那张脸。
马氏嘴里那个想将她抬进府中做妾的黄公子,是邻村一户地主家的独子黄和玉,前些日子撞见了宋允棠,惊艳于她的美貌,回到家之后念念不忘,最终找到了宋允棠的二伯母马兆兰做中间人。
赵巧娥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再加上今年年成差,宋允棠又总是想方设法的往林家人面前凑,只以为她是期盼着从前的好日子,和当家人一合计,很快就同意了这门婚事。
可宋允棠在林府生活了十三年,看多了林员外小妾明里暗里的手段,对妾室是极为不齿的,自然不愿去给人当妾。
只是因为她从前接受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教育,也从未明确表示过自己的想法。
加上这几年本就过的憋屈,一个想不开就将自己挂上了房梁。
幸好赵巧娥发现的早,将她解救下来的时候还有些气。
宋允棠在脑海里思索着自己的处境,做妾,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逃跑在这里同样不可取。
到时候家中父母不知她死活,必定不会再给她交赋税,一年不交赋税,户籍就会被销户,没有户籍等同贱民,到时候只会更加被动。
除非和家里断绝关系,将户籍迁走自立门户,但要做到这一步并不容易,况且,这家人虽然偏袒林昭昭,对宋允棠这个亲生女儿,好像也没有特别差劲,除了这门亲事。
不过眼下,确实不能再叫马氏继续给赵巧娥灌迷魂汤了。
宋允棠起了床,拿起门边的扫把,出门就劈头盖脸的往马兆兰身上抽。
“让我做妾,还口口声声为我好,既然觉得做妾好,怎么不将你们家宋枝梅送过去!”
马兆兰惊的抱着脑袋边叫边跑。
“死丫头,你干什么呢?我是你伯母!”
宋允棠将扫把往地上一扎,望着已经被她赶出院子的马兆兰。
“想当我的长辈首先得有个长辈的样子,我从前就是对你们太客气才会让你们觉得我好欺负,再听到你让我去做妾的话,见一次打一次!”
马兆兰没料到宋允棠会突然发疯,毕竟她之前一直端着林家小姐的架子,向来是不屑与他们一般见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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