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涵谨慎地转过去一看,后备箱里居然有个手脚和嘴巴被胶带绑住的战士。
战士看到叶涵那一身军装,眼中立即射出充满希望的光芒。
叶涵长出一口气,重下枪口,伸手扯掉了战士嘴上的胶带:“姓名,番号!”
后备箱里的战士有气无力地回道:“白南营上等兵刘二柱!”
“白南营的?咋叫人塞车屁股里了?”老兵奇怪地问。
刘二柱露出一抹苦笑:“班长,能先解开我再问不?”
老兵看看叶涵,见叶涵点头,才伸手扯刘二柱身上的胶带。
哪成想胶带的结实程度远超想象,左扯右扯硬是扯不开,老兵一怒之下噌地拔出了刀子,轻轻一划便割裂胶带,三下五除二,放开了刘二柱的手脚。
刘二柱想爬起来,努力了两次却没能成功,老兵不禁问道:“怎么啦?”
“手麻脚也麻,不听使唤了。”刘二柱惨兮兮地说。
“俺真怕了你了。”老兵探手把刘二柱扶起来,让他坐在后备箱里缓缓手脚。
刘二柱一边活动血脉不通的胳膊,一边难为情地恳求:“首长,班长,有吃的吗?”
叶涵从裤兜里掏出一块压缩饼干,撕开包装后递过去。
刘二柱如获至宝,用只恢复一点点的手捧住压缩饼干,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甩开腮帮子一通大嚼,就像他吃的不是压缩饼干,而是海参鲍鱼满汉全席。
压缩饼干又干又硬,咬的时候咯牙,咽的时候干嘴,牙口不好的人吃起来跟拼命差不多,这小子一口就咬掉一大块,看得叶涵牙根都疼。
刘二柱那副饿死鬼投胎的猴急样令叶涵叹了口气,回头冲装甲车喊道:“虎牙,水!”
“好咧!”虎牙掀开顶盖,甩手将一瓶矿泉水扔向老兵。
老兵反应不及没接住那瓶水,冲虎牙比了个拇指向下的手势,捡起矿泉水,扭开盖子递给刘二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