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视频通话的那一秒，其实纪年就有点儿后悔了，但是，人已经面对面了，也就罢了。

多年后的第一次视频“见面”，纪年仅仅是瞥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向秦言了，一直低着头，眼神有一些游移，不敢看秦言的眼睛。

比起多年前的秦言，现在的秦言，多了成熟的意味，还有，他的眼神更具有侵略性了，感觉有点儿让人害怕……

而对于秦言来说，看到纪年的那一秒，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太瘦了，脸色也不好，就像营养不良的小孩儿一样，脸色惨白惨白的，一猜也知道，小孩儿这几年肯定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

但是，看着一抹嫣红渐渐爬上纪年的脸颊和眼底，尤其映得眼角下的那颗泪痣更加的迷人，一股异样的情愫，从下而上。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纪年现在的动作，两只手交叉放在胸前，拼命想要护住什么的感觉。

“纪年，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秦言对纪年下着命令，犹如以往那般。

只是，那声音里，掺杂着说不清的情丝和沙哑。

刻意低沉的低音炮，最是致命。

纪年向来抗拒不了秦言的低音炮，闻言，虽说还有一丝羞涩和惧意，却也听话地一点，一点，一点一点，抬起了头，用那满含烟霭雾气的小鹿眼睛，看着秦言。

窗外雷雨闪电交加，巨大的轰鸣声此起彼伏，但是，现在的纪年，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眼睛里，耳朵里，就只有秦言。

“宝贝，现在认真听我的指令，跟着我的引导，一步步来。”

“……”（我知道你想看什么，没法播，来扒我脑缝，我脑子里播了。改了几遍了，删了很多，多加几个错字试试。）

纪年从始至终，都在看着秦言的双眼，眼神没有搅局般的，眼睛里始终噙着一层雾气：“秦言……秦言……”

而秦言，每一声都在回应，“宝贝，我在，我在呢，宝贝……”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纪年才会这样叫他的名字。

“呜呜呜……求你了……秦言……好男首……求求你了……”纪年一直在哭哭唧唧，整个人的皮肤都红温了，露在外面的肌肤，肉眼可见地嫣红了起来，尤其是眼角的泪水在一遍一遍冲刷着眼底的那颗泪痣。

秦言也难受地要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在纪年的身边过。

最后，当两个人一同看到脑海里绽放的漫天烟花时，纪年已经受不住这种刺激，直接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