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官远方就是胆小,放着如此财富却不敢动。
安亲王失势又如何?
小皇帝亲政又怎样?
他佟承志照样可以自立门户。
安亲王可以历经三朝不倒,那他佟承志为何不可?
官远方甚是无奈,但也只能如此。
他若是明说,可能仍然劝说不动佟承志。
还会把他自己搭进去,惹上麻烦。
宴席结束。
小皇帝满心疑惑,本想留下涂一乐询问。
奈何涂一乐还需隐藏,不便过于招摇。
陈洛一直紧盯涂一乐。
怎奈,人群一晃之际,已经不见了踪影。
三位藩王一同向宫外走去。
有护卫在周围随行警戒,旁人更是不想靠近分毫。
“竟然派个韦芝国丫鬟,来宴席上装神弄鬼。吓唬小孩不成?”
“毕竟只是杀人的手段,不足为惧。可那水利工程,才是最为可怕。”
“还得是说,当年的娃娃长大了。”
“不,我倒是认为,是太后在背后操控一切。”
两位藩王说着,不觉看向一言不发的濮南王。
濮南王只是静静走着,良久之后,快抵达宫门之时,方才缓缓开口:
“这些都不重要。那个戴面具的人,才是关键。”
“老哥说笑了,不过是个小吏,戴个面具故弄玄虚罢了。”
“是啊,刑部小吏?就算是刑部尚书、就算是他韩家全算上,又有何惧?”
濮南王不想说得太多。
他只是暗自想着。
面具?
彭于晏?
女刺客?
水利图?
濮南王赶来京都之前,已经做了万全准备,和最坏、最严峻打算。
可是,面临的局面,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对,千真万确。
濮南王坚信,一切的关键,全在那面具男身上。
可这又如何呢?
到了三天后,大典之时,纵使面具男如何谋划,全然挡不住各路兵马齐发。
陈洛怒气冲冲返回府中。
屏退下人,独自返回卧房。
他忙三叠四,寻来一朵红花,正要向屋顶扔去之时,身后却响起安亲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