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一乐倚靠在府门,无比悠闲。
陈泽缓缓来到府门。
为保万一,身后满是军中随从跟随。
安亲王无比担心,也随之一同赶来。
“呦,思安伯。”涂一乐满面堆笑,拱手行礼,随后侧身看向后面:“安亲王也在啊,都老熟人了。”
安亲王本就心烦意乱,见到涂一乐更加恼火不已。
他极为不耐烦瞪了涂一乐一眼,并无任何动作。
陈泽打量一番涂一乐,玩味冷笑一声:
“涂大人啊,好久不见。不知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陈泽身体站得笔直,再无之前唯唯诺诺、卑躬屈膝样子。
“这不嘛,没钱花了。”涂一乐拍打身上,极为随意:“以前大手大脚惯了,本来朋友给了些银子,不禁花、不禁花啊。”
“哦?那涂大人可以找些营生便是。若是没有门路,我可以给大人介绍。倾脚工如何?每月能有小二两银钱。”
陈泽一本正经说道。
身后随从已经开怀大笑、前仰后合。
倾脚工?
给人洗脚的活计。
“低贱。”
涂一乐高声说了一句。
陈泽立即面色铁青。
身后的笑声戛然而止。
“哦哦,我不是说你思安伯。”涂一乐自嘲憨笑起来:“我是说倾脚工啊。我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做不来这个。”
陈泽面无表情,良久之后大笑起来。
身后的随从跟着一起大笑。
“没关系,我再帮你找别的活计。”
“不用麻烦。”涂一乐连连摆手:“我不想干活,只想跟你要些银子。你曾说过,今后我有事,你定当效犬马之劳。”
涂一乐边说边来到陈泽身旁,抬起胳膊,轻拍两下陈泽肩膀。
安亲王闻言,脸色变得铁青,无数极坏的猜想,浮现在脑海之中。
陈泽这小子背着他都做了些什么?
看来,对付陈泽,已经是迫在眉睫。
随从们见少主被轻蔑对待,纷纷收敛笑容,怒目而视。
陈泽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小声警告起来:
“今非昔比,你还是放老实一些。”
“我还不够老实?不过是要些银子罢了。怎么?以前你跪地求助于我说的话,都不算了?”
陈泽深吸一口气,稳定心中情绪。
本就是想羞辱一番涂一乐,他可不想与之有正面冲突。
毕竟,陈洛才是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