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长舒一口气,缓了缓心神。
照比对富商的谋划,这遇刺自行保命,更是令人瞠目结舌。
给女刺客下春药?
亏涂一乐想得出来。
太后脸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
安亲王府。
虽然安亲王告老,已然放弃爵位,可硕大的亲王府匾额,依然高高挂在府门外。
陈泽眉头紧皱,一直盯着桌案之上。
他最为倚仗的江南,竟然就这般丢失?
官远方到底干了些什么?
还是跟随祖父多年的老臣,就如此不堪?
前两日还送回密报,信誓旦旦称江南固若金汤。
怎么事态急转直下?
“少主,当务之急,是召集朝臣前来,一同商议对策。”
一名属下提醒起来。
陈泽微微摇头,并不说话。
此时召集朝臣?
无异于自取其辱。
陈泽心知肚明,能拉拢人心,最大的一点便是源源不断的利益。
可是,现在江南风云突变,想必朝臣都早已知晓。
此时都在扼腕叹息,想着自保,怎么还会有人来?
哐——
房门突然被重重踹开。
陈洛醉醺醺大步进入。
他衣服松松垮垮,头发无比凌乱。
洁净的脸上黯淡无光,毫无之前那般风流倜傥,神采奕奕。
“刚愎自用!你还想不明白?定然是涂一乐所为。不然天底下还能有谁?让你全力追杀,你就是不听。”
陈泽心烦意乱,全然不想理会这位烂泥。
可陈洛不依不饶,来到近前,紧盯陈泽:
“你不过是个落水狗、丧家犬,走了狗屎运,混得个爵位罢了。别以为你有多大本事,你是斗不过涂一乐的。”
“少主,你下令,我这便杀了他。”
属下气不过,小声询问起来。
陈泽暴跳如雷,再不想装作对陈洛友好:
“那是你这个废物!从小长在祖父的庇护之下,全然不知外面世界的凶险。哪有你想得那般简单?”
“杀他一个涂一乐,有何难的?他都已经是一介草民,你却前怕狼后怕虎。怂包软蛋。”
“哼,我软蛋又如何?”陈泽冷笑一声:“你连软蛋都称不上,该着无儿无女、无人养老送终、做一辈子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