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心中五味杂陈。
已经焦头烂额,一个赘婿还跑出来添乱。
真以为谁都可以踹上他一脚吗?
曹公轻轻抚摸手中金牌,面露凶相:
“一个乞丐赘婿,竟敢大放厥词,没有证人,简直是无稽之谈。”
小主,
“小人可以作证。”沈府医者快速来到大堂之上:“我乃沈府医者,沈夫人以家人相要挟,命我配置毒药,令沈老爷长睡不醒。”
“笑话,那是沈夫人所为,与我何干?”
曹公依然嘴硬,他无比坚信,沈夫人不会指认他。
除非沈夫人也想牵扯其中。
“我可以作证。”沈夫人直接跳了出来:“是曹公令我毒害沈耀海,逼迫沈昭若嫁人。他许诺我,事成之后让我掌管沈家一切,可到最后呢?他竟然卸磨杀驴,自己夺取沈家漕运。这还不算完,他还冷嘲热讽,不拿我当回事……”
沈夫人全然不顾,已然一副泼妇骂街架势。
“够了。”卓万里连连拍击桌案,打断沈夫人的话:“此事记录在卷宗之上。”
曹公只是气愤,一个赘婿竟然耀武扬威。
多几条罪状又当如何,他可是有免死金牌在手。
“我还要报官。”涂一乐再次开口:“曹公邀我与夫人前去府中,而后命人取我夫妻二人性命。还好我打通任督二脉,才得以化险为夷。”
“胡说,你可有人证?你现在不是好好站在这?”
曹公这次坚信,已经死无对证。
“我可以作证。”蓝广皓虽被五花大绑,但依然高声喊道:“那一日我也在府中,曹公恼怒,便对二人痛下杀手。”
蓝广皓自知难逃一死,便要拉上曹公垫背。
谁让曹公对他见死不救呢?
“呵呵,可是你亲眼所见?”
曹公怒瞪蓝广皓。
心中大骂这个大傻子。
若是他曹公无虞,自会想办法救他。
而蓝广皓偏偏要在此作死。
“曹公每每要杀人前,都会捋动胡须。我便提前离开,未曾得见。”
“这么说来,曹公杀人并不是初犯。”卓万里愤怒不已:“你可知罪?”
“老夫之前并未杀人,只怪沈家赘婿太过嚣张。杀了他又如何,如同踩死一只臭虫。”
曹公依然有恃无恐。
“曹公的确是惯犯,我有证据。”涂一乐信誓旦旦:“曹府管家对此十分自豪,炫耀曹公杀人都是埋在府中后院,每埋下一人便种一棵树,荒废的院落之中,已然是一片树林。”
涂一乐手舞足蹈、绘声绘色讲述。
官远方看到这动作,终于认出是涂一乐,不免感到如雷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