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之行情况如何?”
“这你不用管。”沈昭若语气极为高冷:“今后你只做好分内之事,管好相应账目便好。”
涂一乐极为无奈,但还是继续问道:“你就说说嘛,毕竟你我已有婚约在身,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沈昭若认为,沈家面临的困境,不是彦祖说上几句大奉律就能够解决。
那是要面对曹公为首的江南富商,面对京都、江南的一众官员。
而他们,都是不拿到沈家漕运,誓不罢休的。
但沈昭若听到想要帮忙的话语,心中还是一股暖意升腾,毕竟现在她是孤军奋战。
沈昭若便想着,路上说说也无妨。
“以前,我们沈家还有一位京都官员的亲戚,可他得罪了一位皇室宠信的弄臣,被革去了官职、下了大牢。”
涂一乐知道所说亲戚是邢道隆,脸上不由掠过一丝尴尬,但竟然把他归结于弄臣?
人看问题之时,都会从自身利益出发,这也是人之常情。
“而现如今,我带着重礼赶往京都,四下奔走,却四处碰壁。就连京都官员的管家,都不曾见到过。似乎所有人都对沈家避之不及。”
“哦?我就是在京都而来,不妨说一说,你都是找的哪位高官?”
沈昭若冷笑一声,心想一个乞丐,就算曾在京都,哪里能知道京都官场之事?
不过,说一说的话,也算解解心宽。
“此事的关键在安亲王,但绝对是不能得见。我便求见礼部、工部、吏部、刑部的各位尚书,我都曾亲自去找过,但都是被拒之门外,根本不能得见。而后便找其他官员,想着能够疏通,却都对我们沈家避之不及。就连京都府的小吏,我都曾想送礼,但也是无功而返。”
涂一乐不免感觉错愕,没想到拿着重礼前去,都能四处碰壁。
“沈家经商,理应先去户部走动才是啊?”
“哼,涂一乐那个狗官,就是他害了我家远房叔伯。”
沈昭若义愤填膺,她坚信,沈家遭难,涂一乐是重要的一环,脱不了干系。
涂一乐暗暗笑了起来,他也不知为何会笑。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当面骂他,不生气反倒感觉很是好笑。
“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在京都之时,这个狗官被查办,驱逐出了京都。”
沈昭若说完,感觉心情舒畅许多。
“那为何不去找新任户部尚书?”
“唉,已经私下打听过,户部尚书卓万里,为人十分正直,断然不好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