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一乐昂首挺胸,稳步走入大殿,来到靠前位置,进入朝臣之中稳稳站定,好似没事人一般。
安国公紧盯涂一乐,花白的胡子不断颤抖。
“涂一乐,你个王八蛋。”安国公直接破口大骂:“你害了我孙儿,今天我就要你血债血偿。”
涂一乐一副疑惑不解样子,看了看安国公,随后又环顾四周:“啥意思?”
“别装糊涂,有种你就敢作敢当。说,是不是你害了我孙儿陈洛。”
“微臣一直忙于会试之事,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涂一乐面色平静:“若是说到陈洛,前几日他曾到我府中下聘,我两人相谈甚欢。若他发生了什么事,安国公大可直言告知,我涂一乐定当全力以赴出手相助。”
安国公被气得一时语塞,想要发火,却被说得失去了着力点。
李扬帆很是着急,他并不在乎陈洛之事,只想着安国公就此按死涂一乐,会试之事也好有了交代。
大殿之上,陷入一片死寂。
安国公思量良久,深吸一口气,讲述起来:“陈洛被人算计,一早被人扔在大街之上,而陷害他之人,号称是涂府清月的哥哥。这,与你脱不了干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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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有理,涉及我府上,我定当负责。”
此言一出,大殿上一片哗然,涂一乐就此认下罪名?
涂一乐看向大殿之上:“若说起清月,是皇上钦点伴我左右,安国公如此说来,皇上亦脱不了干系?”
“你不要胡搅蛮缠。”安国公气急败坏:“那人对你府上之事了如指掌。”
“哼,对我府上了如指掌的人不在少数,犯了事都要我来负责?换言之,了解安国公府的人犯事,安国公全权负责到底了?”
朝臣心中想着,涂一乐此言有理,安国公之言的确牵强。
涂一乐继续说道:“被扔在大街又如何,何须如此劳师动众?安国公若是真想为陈洛讨回公道,为何不去缉拿那人,反而牵动满朝文武和皇上?”
安国公深知,话若不说明白,再无法进行。
可是若说一遍,无疑又是在打陈洛的脸,是在打他安国公的脸。
安国公紧咬牙关:“陈洛被人下药,与一老妇一同扔在街上。而陷害他之人,自称清阳,是清月的哥哥。不光如此,清阳前后骗取两千多两银子。当务之急,即刻捉拿清月,一审便知。”
安国公深知清月是涂一乐的软肋,若是将清月下了大牢,涂一乐绝不会还敢嚣张。
涂一乐狂笑不止,笑声在大殿上回荡。
“你笑什么?”安国公怒目圆睁。
“我可叹咱们的状元郎啊,此等拙劣骗局都不能识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