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影举着密报走入大殿。
群臣无不人人自危,丰县的形势已不容乐观,造假之事再被爆出,更是群臣不能承受的。
安国公顿感不妙,刚刚话说得太满,若是真相被说出,一切的一切将反噬回来。
陈洛却是不以为意,无论如何,他都坚信,在他的治理下,丰县已经脱离灾害,一切步入正轨。
涂一乐镇定自若,所有的铺垫已完成,现在就等这一剂猛药。
韩影来到大殿正中,正要宣读出密报内容,却不料被安国公拦了下来。
“等等。”安国公无比沉稳:“各县都有奏报呈上,你这密报从何而来?难道我朝正规奏报途径还不够,一个侍卫副统领还私自成立了一套体系不成?”
安国公本就不把侍卫统领放在眼里,对韩影一个女流之辈为官更是嗤之以鼻。
安国公话音刚落,群臣议论纷纷,大殿之内嘈杂一片。
韩影手持密报,脸色涨的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涂一乐哈哈大笑起来,高声压倒众人的声音:“你们莫不是怕了?大奉皇室此举,就是担心有人欺上瞒下,祸乱朝政。安国公,难道,皇室行事还需向你请示不成?”
安国公老脸之上不断抽搐,本是用“私设”原因,可以压下密报。
却不料被涂一乐用“皇室行事”压制了下来。
大殿之内恢复平静,韩影得意扬了扬头,打开关于丰县的密报,高声朗读起来。
“丰县回归之流民,均为各地官员强制驱赶而回。丰县并未做妥善安置,只每日配发少量粮食,令百姓们佯装劳作。洪水爆发,丰县百姓流离失所,县衙却毫无作为,只一味强行压制。最终,造成民变,百姓纷纷逃往梅县,却遭到县衙、官兵强行阻拦。”
百官闻言一片哗然。
许多官员深知安国公把持朝政、结党营私,却不想竟然如此不堪,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不可能,这都是假的。” 陈洛脸色惨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丰县在我的治理下,已然恢复正常,绝无可能会是如此。”
“状元郎,你还是太年轻了。”涂一乐走到陈洛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丰县自始至终都是假象,都是你身后的权势主导的骗局。”
陈洛引以为傲的功绩,却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看向安国公,想得到安国公否定的回应。
安国公却是阴沉着脸,大口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