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浮现一次,就像有一把尖刀,狠狠在心口剜了一到,痛得她无法呼吸。
她重重的吸了口气,迫切的眼神,紧盯着虞初。
仿佛在说,拜托一定要有点什么事让我做。
虞初明白她的深意,面露纠结之色,顾及她跟白惠的恩怨,不知道该不该说。
踌躇片刻,她犹犹豫豫的开口:“不知道你,会不会愿意帮?”
顾北笙眉梢扬了扬,眸底闪动着困惑。
参加婚礼的人,都是至亲,而她跟祁风情同兄妹,虞初跟西洲也算是兄妹,彼此之间的关系如同树根般,缠缠绕绕,早就不分亲疏,又何来她不愿意帮忙一说?
“是你爷爷吗?”顾北笙只能联想到萧老爷子,硬算起来,两人第一次见面,不太愉快。
虞初摇摇头,眸色渐深,为难两字,几乎刻在她的脑门上。
片刻,顾北笙终于猜到正确答案,语气明显冷下几度:“在哪个房间?”
时至今日,她的心态早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眼睁睁的看到亲人倒在血泊,感受到绝望的痛苦,让她明白,失去在仇恨面前,微不足道。
但也不会就此原谅了白惠,只是说,看在白惠算是来参加她婚礼的份上,东道主应尽到照顾客人的义务,也是为了让自已有事可忙,分散注意力,姑且过去看看。
虞初转身带着路,几步就来到白惠的房间。
两人刚一进门,就看到傅霆坐在旁边,帮忙给白惠倒温水。
顾北笙诧异的唤了声:“爸。”
“笙笙。”傅霆抬眸,沉重的担忧压在他的英眉之间,他顾不得怎么来的不是祁风,视线扫到床上的白惠:“你帮惠儿看看,她的腿中了弹,要尽快取出来。”
闻言,顾北笙才看向床上,见到一向高贵优雅的白惠,竟穿着一身黑色的保安服,宽松肥大的袖口,将她衬得几分消瘦苍凉。
大抵是因为躲避枪弹的缘故,她的头发都乱了,脸色苍白,唇色很浅。
往日形象不见,只不过是一位受了惊吓的妇人,只是五官天生的气质不减,有种宁折不屈的韧性。
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