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字句句,所谓的妈妈,一切都是借口。
她还是在为时刻的只为自己同宁幼琳着想,而注定被丢弃的宁幼恩,只是筹码,只是她们脱离困境的绳索。
宁幼恩悲痛,咬唇,使劲推她,“选择走什么样的路,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现在已经同宁家和你,没有....”
“幼琳抑郁了。”
周泽惠抢在她拒绝自己前,溢出了弱者的哭腔来,想要揪住宁幼恩心软的那一刻,“从看守所出来,幼琳就彻底绝食,精神恍惚,这些你都不该付出点责任吗?”
“是她自己拿着硫酸冲进病房,是她连同陆晨华绑架我,侮辱我,我为什么要为她负责?”宁幼恩愤气出声,眼角滑过一滴无声的泪。
是哀悼,是凭吊,是告诫自己看清这对母女的嘴脸。
“你抢走她的丈夫,霸占她的丈夫,让她同周赫破镜难重圆,你还有理了?”
周泽惠撕开方才伪装出来的慈母样,眼神变得阴鸷,恨不得把眼前人生剥活剐泄气。
宁幼恩缩了一只手臂,让周泽惠抓了个空袖子,“我不想再同你争辩这些,宁幼琳的事跟我无关,我不需要负责。”
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周泽惠怎么肯就此罢休。
她开始企图威胁,“你要是还这样执迷不悟地同周赫纠缠下去,我作为你的母亲,你的生母,我说的话舆论媒体都会信。”
“你要做什么?”宁幼恩停止挣扎。
闻见她畏怯的五个字落,周泽惠不屑地甩开那只空袖子,好整以暇地顿了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一开始见面时还哽咽的腔调,红肿的眸眶不再复返。
“答应周家的条件,到意大利留学,至于你想自立门户妈妈随你,那两千万分一半出来,给幼琳一个安稳的未来。”
“你卖了我一次又一次。”
宁幼恩浑身垮了下来,扶墙的手,颤栗得不稳。
周泽惠眸中一片凉薄,“你得庆幸自己有这个价值。”
呵——
价值?
宁幼恩嗤笑这抹所谓的价值。
被血缘亲情再次毁掉念想的女孩,面对粗糙的墙面,倏然失笑得令人心口发疼。
只可惜,她的生母不怜惜她。
“不同意被卖,你就要在舆论面前亲自朝我泼脏水?”
雨渐渐停息,宁幼恩淡着声线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