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她便跨马而去。
当初知道了这变故,她和父亲迅速做出决定,她这个鱼饵跑遍了整个南方,来给吴浩然争取时间。
算来算去这些人里,黄政都是躲不开的大山。幸好,她在西边有朋友,而她的朋友里有那么两个是喜欢玩毒的。
当然人家把毒药给她是让她防毒虫的,而她用在了人身上。
毒在调料上,即便谨慎如黄政,因为吃过她田家的烧烤自然知道这小料防备就低了几分,又因为她也吃了,他就更不会怀疑。
可她哪能真吃掉,谁叫她有个空间呢。药引子就在茶杯上,谁叫他是个粗人呢?细品品想必味道总是不同的。
这场比试无非加速了死亡的过程,也是她送他的一场体面,相信要他选也宁愿死在敌人的剑下而不是被毒死。
黄政:呸,我就不能不死?
两日后田世舒来到少室山。一直以来她都很冷静很认真的去演好鱼饵这个角色。
如今角色换了,她有些犹豫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过去半年赌的对不对?他真的会来这里吗?不在这里他又会去哪呢?
有时命运是会和你开玩笑的。
田世舒这样想着。
她要找的吴浩然不在却找到一个名曰舍予的英俊小和尚。
明悟见这两个泪眼婆娑的人叹口气,“丫头明日来见贫僧吧。”便出了禅房。
“你.......”田世舒想问些什么,又不知该说哪一句,只是积攒了半年的眼泪却如决堤了般怎么擦都擦不干了。
吴浩然把人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对不起,害你这样辛苦。”
换来的是嚎啕大哭。
吴浩然便不做声,任由她哭了个天昏地暗。
待到她终于不哭了,吴浩然才拿起她的东西,“走吧,给你找个住处,咱们再待在这儿师父就得借宿了。”
吴浩然帮她找了偏僻一些的寮房,把人安顿好。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烧热水。这里不比家里,你要多等一会儿。”
田世舒顶着红肿的眼睛望着他,“那你快点,我怕他们显圣把我抓走。”
天地良心她这可是头回住寺院,万一剧情变成神魔大战怎么整。
“瞎想些什么。”吴浩然嘱咐她,“你别乱走,一会儿让小师弟给你送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