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世舒马不停蹄跑了一天,找了一个有水有草的地方,停了下来。
“辛苦你了。”田世舒找块毛巾把马擦干净。
田世舒把她的越野拿了出来,许久不用,还是要检查一下的,从后备箱里找出镁光大灯换上,夜路装备就齐全了。
见到充气垫还在车里扔着索性充气铺好,把枕头被套都摆好,累了就睡,不累就跑。
伺候活祖宗吃喝拉撒后,把它收到空间里,专门找了一块区域,让它待着,“打个商量,你这拉撒的问题能不能解决在袋子里?”然后也知道自己要求有点过分,便也不啰嗦,闪身出去了。
马生多艰,累了一天,好不容易要黑天了,怎么眨眼之间就如此之亮。马儿很烦躁,低头拱了拱地上的东西,什么东西套在脑袋上了?倒是不晃眼了,嘿,马儿顺势卧倒。
田世舒驾车跑了几里路,边开边擦眼泪。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哭,后来实在擦不过来了,索性停下认认真真的哭了一场。然后从左手前的收纳盒里找到一个优盘,插到优口,里边都是提神的舞曲。
当呼麦的声音一次,泪水再次决堤。“好难啊,我只会儿算建房要花多少钱啊,为啥要做这么多事啊?呜呜......”她这只惊弓之鸟一开始激情杀人,然后杀土匪,然后面不改色的把人炸得支离破碎......七岁有第一个仆人十五岁已经奴仆成群......还要怎么堕落?下一步是不是给丈夫纳妾,给女儿裹脚?
不这样行不行?怎么行呢?两个村子能为了一口水打到头破血流尸横遍野,县衙只能各打五十大板。没有仆人地谁种,事谁做?至于家庭,利字头上顶,谁不是为了它忙碌,说什么夫妻一体,不过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自古有什么不同?什么情啊爱的不过哄人罢了。
说到底大家不过是为了活着罢了。
发泄够了,田世舒深深吸了口气,轻轻吐出。
启动车辆,再度启程,什么情啊爱的都给老娘滚,谁都别来沾边。
南方多雨,这路也是颠簸得不行,行进速度也就四十迈。
天快亮了,她找了个空地停下,爬到后座睡了一觉,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用卡斯炉煮了包方便面。然后把车收了起来。放出她的宝马,大宝贝头上顶着袋子是几个意思?
把它拴在树边吃草,她进去当铲屎官,然后发现这哥们竟然不起夜,完美。
田世舒一边放牧一边练习剑法,抱怨过后生活还得继续是不是。
这么日夜不停的赶路,六天后泉州终于遥遥在望了。
田世舒揉揉痛苦的屁屁,一千里地走了六天还是日夜兼程,难啊。
她拍拍难兄难弟的大脑袋,到海边了,你要不要去瞧瞧?
然后一人一马被冷雨拍散了,马儿进了空间,她躲进了车里。
人流渐渐密集,她以后又要过上赶路靠走的日子了,路过山区的时候她甚至萌生就此隐居的想法,可是唉......来都来了,浪吧,大不了命交代了,有什么大不了,又一想你TM死都不怕了还怕个毛线,干就完了。
田世舒递上路引交了入城费,牵着马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