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宜宁与苏荷都皱起了眉头,心中不约而同地骂了一句畜生。
“敖云其其格呢?”姬彻轻描淡写一句,巴兰尔的狂妄凝结在脸上。
“他还没死?”巴兰尔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姬彻缓缓站起身向她走近,语气威严如审判,“他确实没死。不仅没死,而且他已经怀了我的骨肉,不日就会临盆。黄金血脉没有断也不会断,只要敖云一朝生下女儿,那就是北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你,一个弑君弑姐的卑劣贼子,不惜拉着全北霜的百姓为你的野心陪葬,你死有余辜。”
“姬彻!”巴兰尔怒起爆冲,被铁链束缚住,只能在离姬彻几寸的地方猛然被拉住,她不甘心地张开尖牙,恨不得咬断姬彻的脖子。
姬彻气定神闲地站在她面前,一把揪住巴兰尔的头发,训狗一样居高岭下地看着她。
“巴兰尔,于公,你犯我疆土,罪无可恕;于私,你杀害我爱夫母姐,此仇不共戴天。稍后就会押你去刑场审判,用你的人头祭奠所有枉死于你手上之人。”
姬彻狠狠撒开手,巴兰尔败犬般跪坐在地,目光涣散,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失败。
陈宜宁心中一直压着的那件事终于忍不住,上前躬身对姬彻低语,“兰城,杀她之前,能不能让我问她几句话?”
连苏荷都知道她要问什么,立刻紧张地看向姬彻,如临大敌,毕竟大家瞒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不让陈宜宁知道。
姬彻回了苏荷一个安定的眼神,人活一世,有时候就是被许多心结困住,当初碍着苏芊芊生产,大家才瞒着陈宜宁,但终究是瞒不住一世,让她知道了也好,心中有了挂念才能率长赢军老老实实回元宁。
姬彻点点头,“师妇,你问吧,问完之后,我会同你解释。”
陈宜宁走到巴兰尔面前蹲下,问:“当时白练关被你们抓去的那批茶夫,有一人没有逃回来,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苏荷紧张地站到姬彻身后,生怕陈宜宁暴走,做好了随时制住她的准备。
巴兰尔抬起头,怪异地看着她,又看看姬彻,最终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你是说苏云萨日?”
陈宜宁听见苏芸两个字再也按捺不住,一手死死掐住巴兰尔的脖子,眼睛赤红,“你把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