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彻循循善诱,“敖云不怕,之前是不是他欺负你,逼着你缠足?”
敖云眼泪汪汪地点点头,“他说给我洗脚,结果拿烫水烫我,脚上全是血泡,破了,走不了路,每天都要缠更紧,很疼······”
方脸爹爹不敢出一言以复,硬着头皮像剥笋子一样,一层层解开敖云脚上的白布,解到最后白布开始泛红,血迹斑斑,最终露出一双被折磨得不像样的脚,不知道骨头是不是也被掰折了。
姬彻额头突突跳,这原本是个能跑能跳能跟自己干架的强壮男子啊。
解开缠足布的敖云明显又放松了一些,他缩起脚,受伤的小兽一般蜷在姬彻怀里。
姬彻笑着向那方脸爹爹招招手,示意他上前来,敖云对他的靠近还是很害怕,姬彻安慰道:“敖云不怕,你看好,他敢碰你的脚,现在他就没有脚了。”
姬彻的话音未落,腰间长剑已经出鞘,伴随着人体跌落在地的轰响,紧接着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方脸爹爹的一双脚从脚脖子以下还稳稳站在地上,身子却已经分离,扑在地上叫得杀猪一般,鲜血滋了一地,染红了跪在地上一排爹爹们的膝盖。
姬彻懒懒道:“聒噪。给他包好了,塞上嘴。”
地上的爹爹们早已心胆俱裂,脑子已经因为过度的恐惧完全不转了,只能哆哆嗦嗦地忠实执行命令,那断了脚的方脸爹爹被简单包扎一通,塞上嘴拖到一边,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姬彻继续温言问敖云,“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的声音越温柔平静,听在爹爹们耳朵里就越恐怖骇人,简直是阎王大点兵。
敖云心中压抑的恐惧、委屈和疼痛,那些折磨和恨意化身洪峰,伴随着鲜血倾泻而出,有姬彻在他就什么都不怕,被千万次按灭和打压的自尊又重新苏醒,他拳头攥得紧紧的,目眦欲裂,“我不要戴金锁,我要尿的时候就尿,我不是牲畜!”
姬彻震惊,伸手探向他身下,触手冰凉处是个黄金鸟笼,还挂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