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淑贵君轻轻一点他的额头,“这么些年来,父君哪件事没有依你,但今时不同往日,眼下是多事之秋,许多不想让你做的事,今日也需同你一并交待了。”
“父君的意思是?”看父君突然严肃的态度,姬冉冉倒有些奇怪了。
淑贵君娓娓道:“鹛哥儿,你姑姑经常同我说,咱们崔家能历经三朝长盛不衰,靠的就是择良木而栖,绝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如今又到了押宝的关键时刻,咱们崔家的兴衰荣辱,可就全寄托在你一人身上了。”
姬冉冉面露疑惑,“我?”
淑贵君点头,拉住他的手,“你父君这些年,唯凤后马首是瞻,你的堂兄,表弟,都过了她们谢家的门。但是你,一直自由自在的,不想缠足就不缠,不想嫁人就不嫁,一来是父君不忍让你受苦,二来也是让你远离这些利益纠葛。为父与你母皇多年的妻郎,她什么心思我最明白,一旦谢家倾覆跌了下去,咱们家能不能余烬复燃,可就全在你一人身上了。”
姬冉冉大受震撼,声音都高了几分,“父君的意思,难道是要把我嫁给五妹妹?可是,我们是血亲!难道连伦理纲常都不顾了吗?”
“你这孩子,想到哪里去了。”淑贵君苦笑,细细解释道:“骥奴的父君出身不高,是随了咱们家的姓,以崔氏子的身份入的宫,所以这样算来,骥奴与崔氏也算有些渊源,如今她当了摄政王,如日中天,难说能与太子平分秋色。”
“你既跟骥奴有了往来,就该多走动,咱们崔家有的是适龄的男儿外侄,实在不行还有太庙那一双国宝在,务必让她收下一两个。另外,骥奴身边若是跟了什么女娘,那肯定也是她的心腹,你心思活泛些,总能找到机会。如今已经到了最要紧的关头,你可得多为父君分忧啊。”
姬冉冉眼珠子一转,“那这样说来,我是不是能借着去探望五妹妹的名头出宫了?”
淑贵君无奈地叹一口气,“是。但你必须要守规矩,当天去当天回。”
“好!”姬冉冉眼睛都亮了,一口答应。
凤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