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之略作思索道:“卖了不合算,那个地段很好,附近也热闹,不如重新修葺一番开个铺子,也是个长久的营生。”
姬彻趁机问:“那田地呢?”
沈安之想也不想,“就那几亩薄田,种粮食没什么用。它只有一个优势,就是离城里近,不如改种些蔬果,送到沈家的生鲜行买更合算。”
“你可以啊!经商奇才!”姬彻大为赞叹。
这个世界商人地位低下,男子经商更是上不得台面。
沈安之皱眉,“你是在讽刺我吗?”
姬彻表示委屈。
“没有啊!我说真的,这些就都交给你去打理,赚了算我们的,赔了算我的。以后我挣功名你挣钱,看谁还敢欺负咱们!”
沈安之想从她眼睛里看出羞辱和戏弄,但是都没有,她的眼睛清澈如水。
她是真心实意这么想的!
沈安之轻咳一声,“先别说什么以后的话,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哦。”姬彻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伸出手。
虽然昨天上过药,手掌上的血泡已经瘪下去消了大半,但还是再注意些为好,早点好起来也能少受些罪。
沈安之拉过她的手帮她涂药。
“我听水竹说了,某人昨天在演武场可是出了大风头,想必得意得很,一过家门都不入了。”
姬彻正要给自己找补,沈安之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我虽没看见当时如何,但光是听也知道有多危险,下次可不许再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还说什么以后的话,有命在才有以后呢,再说我还年轻,可不想早早就当了寡夫。”
他说得极认真,虽然努力装出一副全神贯注上药的样子,其实耳尖都红透了。
姬彻不是木头石头,谁对自己好是能感受出来的,心说沈安之是真的挺够意思,别的不说,光是在公堂上的力挺就足够义气,不愧是君子。
姬彻笑道:“那我死前一定立个遗嘱把钱全部留给你,你趁年轻赶紧改嫁,或者不嫁人也没什么,你可以回家,你妈妈肯定不舍得你吃苦,再不然自己做点小生意能养活自己也挺好。”
“你!”沈安之生气地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胡说什么呢!”
姬彻呜呜几声表示自己不说了,沈安之这才松开。
他又想起了什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竹筒。
姬彻一眼认出那是昨天苏雩落下的,应该是被水竹一并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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