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姬彻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将人抱起来,拿红笔在地图上一圈,指给他看,“新京就定在这儿。此处地势平坦,位置居中,又摄三州要冲,各种要素考虑,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了。”
“什么不要你?就会胡思乱想冤枉我,该罚。”姬彻说着在他腰间轻捏一把,惹得怀中人出水鱼儿似的扭动起来,连连求饶。
姬彻环紧沈安之,下巴搁在他肩头,“当初我说过,我挣功名你挣钱,你看,我没有骗你吧。”
沈安之看着地图上那个小小的红圈,心中感慨万千,“是啊,当时在榴县我曾想,能在这小县城安身立命却也不错,我名下的几间铺子还有百亩的田产,足够我们安安稳稳过一辈子,谁能想到会有今日。”
“今日怎样?”姬彻不依不饶,就想听他夸夸。
沈安之十指覆上姬彻的手,“今日我家妻主这样争气,竟是把整个天下都打下来了!还问我都城应该选在哪儿?可惜我既没有颗七窍玲珑心,答不上来,也不是中宫正位不敢妄加评论,只能拈酸吃醋,当个醋缸,嗯嗯······”
还是熟悉的老阴阳师配方,就是这个味儿,醇!
姬彻物理打断施法,把人亲得腿软,彻底求饶,说再也不敢了。
沈安之凤眼含情,双腮如春桃带露,平复了好一会儿,他直视姬彻眼睛,认真道:“妻主,我也记得咱们的约定,当时你信任我,将所有财物放心交与我打理,我很感激,也用心经营咱们的生意,如今不敢说富可敌国,也颇有盈余,迁都是大事,正是用钱之际,妻主若有任何难处,我与母亲绝对不余遗力支持。”
有了沈家的资助,建设新京之事可以说如虎添翼,趁着春日万象更新的劲头开始如火如荼的进行。
在新京建成之前,姬彻暂时就在锦都办公,处理一切大小事宜。
春耕农忙,无有什么闲事,比较重要的有姒守正从濉河流域呈上奏折,说治水初见成效,今年夏季汛期来临时一定不会再泛滥,但是水患易治,人心却难训,濉患区在长期的天灾人祸下催生了许多邪教,整治起来实在头疼,现在治水已经变成治民,困难不小。
姬彻回信,先是肯定姒守正治水有功,然后告知她坚定守住,根据实际情况见招拆招,若是有什么变故和实在过不去的坎儿立刻回报。
除此之外的重头戏非春闱莫属,三州俱设有考点,文武技三科同举。
因为是大夏元昭年间第一场科考,所以格外重要,不仅是提供改变命运的机会,也是在老百姓心中建立信任。
不管哪一州的娘子们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希望借这个机会彻底改变命运。
放榜时可谓是空前的盛况,人山人海,不仅举子本人心如烈火,平民百姓也涌上街来看,想瞧瞧这科考是不是真如传闻中所言,只要上榜就可以入仕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