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最近这两起，对方知道整个案件经过，可以说是猜测得出的。

那也说得过去，毕竟有警方的侦查报告，只要经验丰富的老检察官还是能说的七七八八。

可前两起案子，他死也不会想到，在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知情人。

这就太玄幻了！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老张最后那句话，简直像刀子般戳进他的心脏。

这几年，他睡眠不好。

一来，杀了人，心理压力大，总害怕被抓。

二来，那些被杀的女人，以及因为他被冤死的那个年轻人，他是知道的。

甚至公审那个年轻人时，他还专门跑去现场看了。

那绝望的眼神，凄厉的呼喊，一次次在梦中将他惊醒！

此时，老张已经起身，走向门口。

他心里对这次苏南之行，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只想着尽快回京，交了差，让顾桐自己看着办吧。

一步一步，眼看就要跨出门槛。

“等等，我有话要说！”

刘书金身边的两个民警惊了一下，他们都准备带人回监室了。

结果，竟然有转机！

门外，其他人都看向老张，刚准备说什么。

结果，听到刘书金的声音，几人瞬间怔住了！

“张检察官，我有话要说！我要坦白，我要立功，我要争取......！”

......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一直到夜深了，看守所的车就没少过。

一会儿来一辆，一会儿走一辆。

书记、县长也惊动了。

送饭送菜保障后勤的车辆也只能到路口，自有民警接送。

这里戒备等级骤然增加！

凌晨三点，部里的同志、最高院的庭长以及老张看着厚厚一叠笔录，相顾无言。

“刘书金，你就不惭愧吗？你就不后悔吗？”

最高院的同志法大毕业，脏话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