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开的犟脾气上来了,他再次重申道:周姐,我说过,除非你把我俩的孩子情况告诉我,让我心里踏实,我才继续管理山庄。否则,我就离开山庄,周姐,你自己回来管理山庄吧!
周慧慧咳嗽几下,说道:陈二开,我俩的孩子,我本来不想再提了,因为,那是我的伤心事。既然,你非要知道孩子的情况,那,那我就告诉你吧,孩子,孩子流产了,我没有保护好胎儿!这下,你该踏实了吧?满意了吧?
什么?流产了?周姐,你不会是在和我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
是啊!周姐,二开哥都和孩子有心灵感应了!你分娩的时间,是不是我们接管山庄的那一天?而且是午后不久啊?刘曼在追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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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慧慧思考一下,说道:是的,孩子就是那天,流产的。唉——
陈二开暴怒了,他几乎是歇斯底里起来:流产了?哈哈哈——那你为什么早不和我联系?为什么不让我待在你的身边?你就那么自高自大吗?是你,是你的高贵和傲慢,造成流产的!是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你就是个刽子手!杀死孩子的刽子手!哈啊——你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啊——陈二开大哭起来。
刘曼被陈二开的暴怒吓坏了,她感到陈二开几乎要崩溃了。
周慧慧没有说话了,手机通话就那么地开着,可是谁也没有话语。
最后,陈二开对着手机,大声地说:周慧慧,我,我恨你!
陈二开说完话,就甩掉手机,一个人冲出门外。此时,他身上的所有伤痛,似乎不存在了。那奔腾在他胸口的愤火,带着他,在黑夜里狂奔起来。
刘曼从床上,捡起陈二开的手机,只对手机里说了一声:不好啦!陈二开跑到黑夜里去啦!就关掉手机,追陈二开去了。
茫茫黑夜里,一丝风都没有,积聚了一天太阳暴晒的热能,在夏虫的飞舞中,显得更加肆虐,仿佛要烤熟每一个闪亮的叶片。
那远处的幽暗,犹如藏在山峦里的魅影,只要你愿意,她都可以接纳你,呼唤你,甚至让你飘飞出局促的空间,翱翔在苍天和黑水里。当你把一切交给幽暗后,从此,你就成了自然的虔诚者,接受着来自自由和清新拥抱了。重新定义你的、我的、他的一切了!
陈二开带着对周慧慧冷漠无情的愤恨;带着对未出生就被周慧慧流产的孩子的痛惜;带着对自身工作失误的惭愧;带着对朱梦业嘲笑和挖苦的仇视;带着对自己的一无所有耻辱;带着对前途的一片茫然……他奔跑开了。
陈二开像个失去控制的无人机,在茫茫黑夜里,在乌云笼罩了星星的天空下。沿着山庄的大路,无方向、无目标的奔跑着。
一个个岔路口的到了,陈二开都向右转向;一条条道路分支了,陈二开沿右道奔驰。什么伤口啊,什么伤痛啊,这一切都成了陈二开发怒的理由和动力。
陈二开忘记了背后有什么在羁绊着他;忘记了四周的陌生在议论着他。他要用自己的飞奔,来证明,他不是无能的,不是懦弱的!
由于陈二开奔出门外,是陡然发生的,刘曼是在慌乱中,追陈二开到门外的,毫无思想准备,她穿着拖鞋,哪里能追上陈二开啊?她只有在大喊,在大哭,在大哭中大喊:二开哥,你要去哪里呀?你快回来呀?你的伤还没有好呀!你等等我!啊哈——啊哈——
刘曼在哭声中,还想继续追赶陈二开,可是,陈二开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里。刘曼蹲在地下,继续大哭,四周的黑暗,让这位善良美丽的姑娘,更加伤心,更加恐惧了。
最后,刘曼继续向前小跑着,忽然,刘曼感到自己的腿部,好像被什么东西拉住,她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根从路边伸出来的葛藤在羁绊她。刘曼摸着自己的大腿,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个裤衩。羞涩的刘曼,没有了继续追寻陈二开的勇气了。
美姐拒绝见小哥,靓妹不解空猜度。闻听孩子遭流产,小哥崩溃奔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