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陈二开只好长长地叹口气,对着话筒说:“好吧,等我学习休息时,我再打电话给刘曼。你放心吧!”
“唉唉!好二开,阿姨没有看错你,还是这么通情达理。那,那劝说曼曼的事,阿姨就交给你啦!再,再见!”
陈二开挂断手机,犹如挂断了气愤。他深深地感到,对于刘曼,他是没有办法,断然离开她的,毕竟,自己曾经是那么地爱她,那么地追求她。即使现在,如果没有周慧慧对自己的恩情;没有周慧慧的怀孕。陈二开是绝对不可能离开刘曼的。
想到刘曼的靓丽和青春,想到刘曼的天真和柔情,想到刘曼对自己的依恋。陈二开身体沉重地坐向老板椅,仰着头,开始了剧烈地自我斗争。他在思考,思考着如何在电话里劝解刘曼。
傍晚的时候,陈二开处理好美容店杂事后,就开车,来到了刘曼家附近。他停好车,步履沉重的靠近“刘记麻辣烫”小店。不知怎么的,他觉得这次,走进小店,是最难的一次。
此时,正是小店一天生意的高峰期。她知道,爸爸和姑姑回家了,不在小店里。前几天,爸爸就打电话,告诉过自己,要回乡一段时间,因为家里的秋收秋种,需要抢时间,需要人手。陈二开只看到老员工小菊,在前后忙碌着,以至于她都没有看到陈二开进来。
陈二开没有惊动任何客人,也没有去里间和刘阿姨打招呼,就要直接上楼。突然,刘阿姨叫住了他:二开?!哎呦,你回来啦啊?好!好呀!
刘阿姨没有继续说话,只把手对楼上指指,示意陈二开快点上去,刘曼就在房间里。
陈二开默默上楼,敲响刘曼的房门,半天没有反应。他拧了一下门把锁,门也就自然打开了。房间里没有开灯,显得非常黑暗。陈二开打开灯,环视房间,发现刘曼正在床上睡着,用薄薄的单被捂着头,只有松软的长发,露出美丽。
陈二开坐到床边,拍着刘曼肩膀,轻轻地说:曼曼——曼曼——
刘曼动了一下,好像在辨别声音。忽然,她掀开单被,坐起来,盯着陈二开,半天,一股眼泪,从她的迷糊的眼睛里,掉了下来。
陈二开忘记了一切怨恨,他一把抱住刘曼的肩膀,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刘曼在陈二开的怀里,终于哭出了声音。
陈二开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拍着刘曼肩膀,他知道,此时的任何话语,也没有抱着刘曼,给她起床的勇气,更为重要。
好久,刘曼从伤心里,解脱出来。她疑惑地问:阿开哥,你不是在外面学习吗?怎么这个时候,赶回来了呀?
陈二开露出笑容说:曼曼,你阿开哥在电话里,话语说得太重了,你不要生哥哥的气,好不好?来,下床洗洗,哥哥带你去外面,给你买好吃的去!
刘曼起身,坐在床沿上说:阿开哥,那次,我和妈妈带警察去周总家,确实做得不对,伤害了周总,我很后悔的!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陈二开摸着刘曼的手,说,唉——都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关键是,我们要吸取教训,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曼曼,你说是不是啊!
刘曼点点头,被陈二开牵着,走进了卫生间。陈二开站在卫生间门外,问刘曼:曼曼,你的贫血症,现在怎么样了,头还发晕吗?
刘曼淡淡地说:不知道,有时候,还是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
陈二开问道:周总托人,给你买的补血药,你吃完了吗?
刘曼傻傻地说:我后来就没有吃药,我恨她!恨她抢走你,我不想吃她给我买的药!
陈二开急着说:什么?你,你也太幼稚了,这吃药和恨她有什么关系啊?唉——药在哪里?我喂给你吃。
刘曼刷好牙,正在用毛巾擦脸,听到陈二开问周慧慧买的药在哪里时,她愣住了,用毛巾捂着脸,半天都不拿开。
陈二开开始在房间里寻找,还一个劲地问药在哪里。刘曼被逼无奈地说:二开哥,你别找了,药被我甩到垃圾桶了。
陈二开再次,来到刘曼身边,想发火,但还是忍住了,他用食指指着刘曼,摇着头,表现出对刘曼无可救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