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身后,有一道身形瘦弱的老者在角落处的阴影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许瑞转过身子,朝着柳奇致所在的位置深深的看了一眼,而后直接扛起柳安福,大步的走出了柳府的大门。
柳奇致重重的叹了口气,呢喃说道
“痴儿啊,希望你不要因此记恨老夫吧,陛下已经下令,由温玉堂审理丁昌一案,以他的手段,无需多少时日便能从丁昌的嘴里得知事情始末,事急从权,你又被孝悌蒙住了双眼,老夫说不动你,便只能如此行事了。”
说罢,他将双手背负在身后,眼睛出神的看着那座敞开的府门,幽幽的呢喃道
“老夫确实是看错了陛下的心胸,既然是老夫种下的因,那就由老夫自己来承担这个果就好了。”
“只是希望那群老家伙,不要太过落井下石了。”
次日天微微亮,被扣押在天牢之中的丁昌迎来了一个熟人, 当朝廷尉温玉堂。
温玉堂的面庞较丁昌更为苍老,或许是由于一人位列九卿之一,一人位比三公,皆为权重位高之人,所以温玉堂的言辞虽略显漠然,却并没有冒犯之意。
“卫将军,老夫的手段您应该也清楚,所以还有什么事情没说的,还是快些交代清楚吧,这样老夫也能在陛下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保不准还能保住你的性命。”
丁昌此时发丝有些凌乱,但哪怕是身处这牢狱之中,脸上也没有丝毫的惊慌与恐惧,他平静的瞥了温玉堂一眼,淡淡的质问道
“老夫不是三岁孩童,所以就别摆出这副审问老夫的架子出来了,能说的老夫自然会说,不能讲的,老夫也绝不会讲。”
温玉堂嘴角露出一丝嘲弄,冷声说道
“到底就是军旅中人,这骨头真是又臭又硬。”
接着他面容一肃,将双手抱拳举过头顶,语气严肃的说道
“不过陛下既然命老夫审理此案,那老夫便是如圣上亲临,你又有什么不能讲的?”
丁昌沉默了片刻过后,语气坚定的说道
“老夫又无过错,有什么需要讲的?”
温玉堂闻言,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而后朝着丁昌质问道
“冥顽不灵,那老夫问你,为何对郡主之事隐瞒不报,你私自将郡主藏匿于大军之中,到底意欲何为?”
见丁昌沉默不语,他又接着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