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险中求也绝不是一句空话,这些人本就资产微薄,却也效仿他们这些大户囤积粮食,无非是想着等粮价接着上涨,他们便可以从中多谋取一些利益罢了。
但你本就只是小资小户,却效仿大户囤积货物,说到底,无非是被利益遮蔽了双眼,难以看清前路。须知,经商必然存在风险,大户家大业大,尚能抵御,你盲目效仿,一旦出事,又能归咎于谁?
虽内心吐槽,但他还是淡淡的开口安抚道
“无需忧心,我三人早已写信将情况传达给孙都尉,相信不出三天,便会有人过来主持局面。”
“至于你们嘛…”
“还是早些将手中的粮食抛售出去吧,须知,这粮食现在虽是价比黄金,但还是没有真黄金来的安稳。”
大多数粮商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奈的点头接受了这个意见,选择见好就收,但仍有部分人有些难以接受。
随着巩泉这批军队的到来,泰安城的粮价再度飙升,粮食也一度达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毕竟军人也是人,也要吃饭,但若是再多熬些日子,随着路过军队人数的增多,粮价必定还能再涨。
但是现在泰安城的市场已经接近饱和,若是想在短时间内将手中的粮食全部抛售出去,那便只能降价,将手里的粮食卖给城中百姓,这样做的后果便是,本来能到手十金的利润,现在连一金都无法保证,如此巨大的落差,他们又如何能接受?
紧接着,便有一名小粮商试探性的朝管嘉茂问道
“管大人,莫非便是真的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今日他们敢去劫了西城的粮库,明日便敢劫了东城,若是让他们继续如此胡闹下去,那咱们都不用经商了,直接把粮食全捐给他们得了。”
酒楼内的这批人垄断了泰安城的粮业,但也划分了地盘,管嘉茂经营的粮铺便是较为富饶的东城,祝学真与喻永长分别经营南城与北城,而最为贫困的西城便是留给这些小粮商瓜分。
听到这名粮商带有试探性的话语,管嘉茂常年与人打交道,当然明白他这不过只是心有不甘罢了,而后他面露冷笑,语气有些怪异的朝他回复道
“怎么?叫我们几个一声大人,便真拿我们当做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