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城城外,三匹白马被拴在一棵大树下,时 而低头寻找着可以食用的嫩草,时而胡乱的甩着尾巴,驱赶着蚊虫。
一座新坟坐落在离此地三十米左右的位置,几个人影跪在坟前,低着头,似在祷告。
王少安站起身子,拍了拍最前方费义那宽阔的肩膀,叹息一声,却没有开口安慰。
他不懂得这时候该说些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有些不合适,所以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
费义抬起头,有些失神的看着这座崭新的坟头,伸手抓起带着些许水分的泥土在手中轻轻揉搓,似乎这便是他母亲的手。
“娘,你这一生,够苦,够累。”
“到了下面,应该没什么事再需要你操心的了。”
“你在下面好好生活,若是过得不舒服了,想我了,或者是需要什么了,便来找我,多给孩子托梦。”
而后费义从腰间解下石平阳的脑袋,缓缓的放在碑前,看着石平阳那睁大着眼睛中的惊恐,似乎又觉得有点不太好,便有些粗暴的将他的眼皮合上。
“娘,没有什么瓜果用来祭奠您,只有这颗脑袋,您平常没事的时候可以拿来玩,消遣消遣…”
王少安:…
赵罡:…
尚庆:…
而后费义重重的磕了几个头,缓缓站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