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他突然收到秘书传来的一件短函,顿时就坐不住了,立即驱车赶往雪羽伯爵府。
“他是在雪羽骑士清理飞贼据点时被发现的,手脚上戴着枷锁,身体上有黑市的奴隶印记,精神有些失常,说不清楚自己的来历,似乎也没有在世的亲人,我就让他做了府中的杂役。”
雪寒突然面色发红,接着说道:“后来我和万心怡说话时提到了你,他就激动得发疯,吵着闹着要和你见上一面。他对你的外貌、功法了如指掌,却说不清你的来历,连你是逍遥派的董事长都不知道。我们当初觉得他不过是在发疯,后来又觉得有些不像,但当时你似乎又不愿意搭理我,我就没有提起此事,直到今天。喏,他来了。”
雪寒脸上很是难为情,在她看来,这些话简直是些连小孩子都唬不住的谎话,比邀请男人来看自家会后空翻的猫还可笑。
不过秦玄明没有在意这些,或者说,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雪寒身上。
他全身上下的注意力都放在那扇一直没有被打开的门上。
门开了。
从门后面走进来一个身着杂役服装、身材壮实的小伙子,年纪同秦玄明相仿。
秦玄明走上前去紧紧抱住了他,他也抱住了秦玄明,两人热泪盈眶。
虽说他穿着杂役的服装,秦玄明一身西装笔挺,但是他们是世间最好的兄弟,谁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雪寒,你可以先出去一会儿吗?我要和他单独说会了话。”重新坐下来后,秦玄明直白地说道。
雪寒什么话都没说,站起来就走。
“请你保证没有任何人可以偷听我和他的谈话。”他又补充道。
雪寒背对着他点了点头,径直走了出去,重重地关上了门。
“陆百万,好兄弟,告诉我你这二十年来的经历吧。”秦玄明对面前的人说道。
陆百万的经历颇为坎坷,白云宗灭亡后他一直在南陆流浪,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时常遭到一雄宗和玄清宗的联合追杀,和同门一起组织过几场小规模的起义,无一例外地失败,遭到了残酷的镇压。
半年前他正策划一场新的起义,结果遭到叛徒出卖,被一雄宗抓获,身体打上奴隶印记,被拍卖到黑市,又被黑市运到川流域,结果又被飞贼抢走,直到被雪羽骑士救下,这才在雪羽伯爵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