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双就可以！

但，柳清如不行！！

她如今，可不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儿了！

“我觉得……约莫是习惯了吧，哪怕身份已经改变，狐狸尾巴都被揪秃了，但耀武扬威那么多年，骤然改变作风是很难的！”

“尤其是像她那么横行霸道的人！”石霄月抿了抿唇，声音不大，内容也不算太刻薄，但~~

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昔日，她刚刚从圆坛寺回府，生活质量瞬间从吃饱穿暖，飞升至锦衣华服，燕窝吃一碗倒一碗……

石霄月是真的不适应，行动言语间，那叫一个胆怯懦弱小家子气，南翁郡主院里的大丫鬟都比她体面十倍~

她去参加各家贵女们举办的宴会时，也是被嘲笑的对象！

柳清如就曾经带头戏耍过她，哪怕后来，她也因为那件事，认识了长安姐姐，她在和熊大哥的鼓励下，痛定思痛，不分昼夜，狠狠整治了自己，才有了如今，无论在什么场合，都能抬头仰脸儿，从容应对。

哪怕不是人群焦点，起码不被嘲笑~~

但总体来说，石霄月生活的巨变，是由简至奢的~~

而柳清如，却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

从坏到好的路，都那么难走，那么难适应的，更何况是从好到坏，石霄月以己渡人，必然是十分艰难的，尤其，柳清如的脾气，可没有石霄月那么好~

她是京中出名的娇纵刁蛮~

“适应不了，结果就自个儿受着呗！”宋知念嗤笑，兴致勃勃地瞧着外面，彼时，拽着柳清如的那个秀女，已经找到女官，泪眼朦胧，不依不饶地说着什么。

声音不小！

只可惜，宋知念等人住的偏殿，距离几人争执的地方，稍微远了些，她们只能听见那位秀女，略显尖锐，却不失优美的声音。

人家具体说了什么！

“……听不清啊！”柳长安微微叹息，颇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