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上午玄临长老的铸剑课程,那就更是无聊了,见不到顾云清和凌珊,还要听这个技艺浅薄的老头瞎嚷嚷。
仙门中人,武功招式讲究意境风姿也就算了,铸剑竟然还讲究气节,什么凶戾之物都不让用。
姜流学习九黎部落的熔铸之术时,常常会在兵器中混入一些凶恶妖兽的精魄或坚硬的身体部位,这样铸造出来的兵器天生就带着一股杀气,杀敌之时,三分伤及肉体,七分伤及灵魂。
九幽堡垒的半魔也是用的这种熔铸之法,不周山上下出产的兵器,全都是效率极高的杀敌利器,到了昆仑派,这些全都不让用,说是会污了仙家宝剑的清气,这令姜流十分的无语。
刀剑本就是杀敌之物,铸造刀剑不注重杀气反而注重仙家气节?上阵杀敌,气势先输了七分,再好的铁矿石也救不了你手上的破铜烂铁,怪不得那些仙家宝剑,被他一碰就碎。
姜流在昆仑派呆了七天,就被整个门派的迂腐思想弄得郁闷透顶,在这种环境下教出来的“仙门翘楚”,要是能打得过他就有鬼了,再培养几百年也不可能的。
他想起二十年前在蓬莱,风商那老头把希望寄托在仙门世代的后生上的那番话,如果他亲眼所见仙门和狱教的差距,会不会羞得无地自容?
他越发觉得自己是被杜瑶光忽悠来的,就算不为水灵心法,他也是为了杜瑶光和她的青玉缚来的,他想弄明白,为什么那把剑会和自己的玉佩发生共鸣。
他坐在苍阳阁的学堂中,望向窗外遥远的玉雪峰。他想,这枚玉佩虽是昆仑之物,但肯定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宝贝,放在仓库积灰的那种,否则岂会引不起杜瑶光的重视?
他暗自苦笑,这样安慰自己的把戏,实在是不入流。原来在寻常弟子眼中,杜瑶光是那样遥不可及,连见一面看一眼都是奢求。
“这世间修为再高的高人,也逃不过五灵法则的束缚,五灵水火雷风土,对应着修行者体内的五行,五行对应相应的穴位,姜焱凌功法属火,其弱点穴位,不出谭中穴和极泉穴其二。”
苍谷长老前面讲的东西,姜流没仔细听,不知怎么讲着讲着就讲到自己身上了,他这几日本就郁闷,这苍谷长老正好触着他的霉头了。
“长老真是精明,可既然知道他的弱点,那为什么几百年来,都没有仙门翘楚击败过他,反而都折损在千刃峰上了呢?”座下一弟子提问道。
苍谷长老冷笑一声,道:“千刃峰上是人家地盘,敌众我寡不说,不周山的阴邪之气于我仙门人有莫大的危害,若是那姜魔头肯走出不周山,来我五绝门派内,配合精妙法阵和众多高人,未尝不可拿下!”
姜流没忍住笑了出来,前面说的头头是道,到头来还不是要靠人多打人少?
也许是听出了嘲笑的意思,苍谷长老把目光投向坐在边角的姜流道:“这位弟子,可是有何异议?”
姜流努力隐藏着眼里的轻视。
“与人斗法过招,也得是修为相当的人才能有机会靠弱点取胜,若是修为差距太大,你压根近不了身,与其研究姜焱凌的弱点,倒不如提升自身实力来得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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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弟子都朝着这位公然与长老顶嘴的师弟投来目光,眼中有异样。
这位苍谷长老,执掌着收集昆仑派心法秘术的苍阳阁,自身也是同辈之中对剑法仙术造诣最深的人,传说若不是杜瑶光太过出类拔萃,本该是他接任掌门。
他比玄慈还要大一辈,历经掌门职位三代更替都没轮到他,据说,他对杜瑶光继任掌门很是不满。
姜流早就看这个眼高手低还